,看起来并不想多说话的样子,赵南箫也就沉默了。
车快到她家的时候,他忽然拐了个方向,把车开到附近的社区公园停下,说:“跟我过来,有事问你。”
赵南箫不解,但也跟他进去了,到了一个无人角落,停下来,见他还是不说话,倒是摸出香烟抽了起来,就问他到底要说什么。
他终于开口:“叶之洲最近都没和你说什么?”
赵南箫看着他。
他立刻说:“别误会,我对刺探你们的隐私没有半点兴趣。我只是想知道,他还是和你说,你们七月结婚,然后一起出国?”
他的口气轻慢,赵南箫听了自然不快,忍气说:“这好像和你无关。不好意思,要是你所指的就是这个,我回去了,谢谢你送我回来,你开车慢点,别老超人家车。”
她转身要走,却见他露出似笑非笑的一种古怪表情,朝她喷了口烟,语气轻佻:“未来的大建筑师要是娶你,我这辈子就不睡女人了。”
赵南箫吃惊地看着他。
“赵南箫,看在认识多年的份上,劝你一句,睁大眼睛看清楚,小心点,别傻了吧唧陷太深,万一到了最后什么也没捞着,还落个一地鸡毛。”
赵南箫被他朝着自己面门直接喷过来的那口烟给呛到了,咳嗽起来,骂他:“徐恕你是不是有病啊?我管你睡男人还是女人,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求你了,别再莫名其妙来烦我,我就谢天谢地了!”
她骂他的时候,他嘴里就叼着烟,斜睨着她,冷笑不语。
赵南箫不想再和这副鬼样子的他多说话,带着怒气丢下他就走,他也没再追上来。
事后,赵南箫劝自己别和他计较,但这个小意外还是在她心里投下了阴影,她想到之前叶家人包括叶之洲在内给自己的奇怪感觉,第二天借着再去看望叶母的机会,说自己母亲叫自己转告一声,无论他们这边婚事筹备遇到什么问题,都可以和自己那边商量。
叶母比前段时间看起来精神好多了,一口否认,说什么事都没有,还问她怎么突然提这个,是不是有人在她面前说了什么不好的话。
赵南箫听她口气这么坚决,也就去了疑虑,自然不会提徐恕,也不去想昨晚发生的那个没头没脑的小插曲了。
五月过去,六月也结束,她顺利地大学毕业,迎接即将到来的婚礼。沈晓曼非常重视,早早地给亲朋好友发送请柬,为嫁妆忙碌。一切看着都很正常,直到到了婚礼前半个月,情况发生了改变。
不知道为什么,叶家对筹备婚礼忽然变得拖拖拉拉,有时为了一件事,沈晓曼打好几个电话,叶母那边都没及时回复。
正当沈晓曼感到不满的时候,叶之洲比原定的日期提早一周回来了。
他一来,立刻上门安抚沈晓曼,替自己母亲再三道歉,说她最近身体又有点不妥,有些事才没及时处理,并不是故意怠慢,这也是他特意提早回来的缘故,就是为了保证能给小南一个最好的婚礼。
沈晓曼这才消了气。
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赵南箫和叶之洲拍了婚纱照,约好在婚礼前一天去民政局领证。
那天早上,她在家里等叶之洲来接自己,约好的时间过了很久,他还没来,打电话也不通,正当赵南箫不放心想去叶家看看的时候,叶之洲的姨母过来了,带来了一个消息。
叶家因为突然发生巨大变故,恐怕不能如期举行婚礼,请求他们的原谅和宽恕,取消婚礼造成的一切经济损失,叶家愿意双倍赔偿,以表他们的诚挚歉意。
沈晓曼震惊,忍住怒气问是什么事,叶家姨母含糊其辞,只说是关系叶家生死的大事。沈晓曼大怒,打电话,电话也不通,当场摔了手机,要闯去叶家问个清楚,叶家姨母不停告饶,赔礼说着好话。
正闹得不可开交,叶之洲赶了过来,让他姨母回去,说事情由他来解释。
也是至此,赵南箫才终于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情的起因是年初,他的父亲有个把柄落在了关莉父亲的手上,后来一番走动,关父答应帮忙平下去,以后也不会出问题,把事情给摆平了。
这事就发生在四月份。他母亲当时之所以生病,就是因为这事所致。他匆匆赶回来的那三天,同样因为这件事情。毕竟不是光彩的事,所以当时赵南箫问他,他隐瞒了下去,没有告诉她。
“……在我回美国后不久,关莉忽然过来找我。”
赵南箫听到关莉的名字,看着他形色憔悴的样子,心跳渐渐加快。
“她找你什么事?”
“关家帮我父亲解决了问题,她约我吃饭,我没法拒绝。你大概也听说过,以前在大学里,她曾经对我表示过好感,当时我没有接受她。我没想到,吃完饭后,她再次向我表露了这个意思,我一口拒绝,告诉她我很快就要和你结婚,两家也在准备婚事了。她当时没说什么,我就送她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