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娘心里有一千只草泥马在奔腾,但她面上仍旧是一副云清风淡的表情。
停顿了约莫三息后,李三娘才佯装不解的问:“不知郎君是何意?我瞧郎君面色红润,不像身体有疾的人,可是有事?”
穿越过来不过三个月的丁安柏自是看出来了,李三娘就是自己的老乡!
李三娘刚刚的表现倒是没什么可挑剔的,但是,李三娘在听到“奇变偶不变”后,可是停顿了三息才回答的!
这三息的时间就已经足够让丁安柏怀疑了。
李三娘心里想的却是“我怎么可能没反应啊!
死去的数学知识又开始攻击我了!
就算我是个理科生!
可是,可是,医学考研没有高数的哦!”
丁安柏笑了,笑的让李三娘胆战心惊。
“哈哈,哈哈,”笑够了的丁安柏指着,已经从李三娘身后走到她身旁的秋香身后那儿指了指,“那炉子里头的蜂窝煤是我丁家提供的。
我就是进来问问女医师,可觉得好用?”
蜂窝煤?
李三娘起身来到这炉子边上,用垫布拿开上面坐着的水壶,往炉子里看去,我了个乖乖,真的是蜂窝煤!
丁安柏见李三娘看到了蜂窝煤,就起身行了一礼。
“丁安柏见过李医师。
我对李医师的医术佩服的紧,厉害,当为女娘之榜样。
我之前还去了超市见了刑东家,也是一表人才,厉害的紧。
这月下旬,我家新茶楼开业,还望李医师赏脸。”
丁安柏说过这些,就又行了一礼后离开了,只是在诊桌上留下了一张请帖来。
李三娘觉得自己得缓缓,消息有点儿多,现在她有点儿接收不过来了。
李三娘拿起桌上的请帖,是墨绿色的封页,上头用金粉写了“老乡楼”几个字。
等打开了,里头是正楷写着这丁家开的茶楼,将要于下旬的腊月十八开业,敬请莅临。
“三娘子,这郎君有问题?”
“无事,大概是看上了我这治病救人的手段吧,或者是想要于太医署那边的供给上掺和一脚,才找到了我这儿。
先不管他了,叫下一个人进来看诊吧。”
忙碌了一天的李三娘,待得天黑了后,才和秋香回到了李家。
刚一回家,就被李大嫂塞了一碗冒着热气的姜汤来。
“快喝了,去去寒气。
今儿晚上,你俩都好好泡泡脚,阿耶配了药包,就怕你俩在外头冻了一天,引起风寒可如何是好?”
如此,李三娘就和秋香站在厨房门口咕咚咕咚喝完了一碗热乎姜汤,才舀了热水净手。
晚食吃的是羊肉汤饼,用的是李三娘那日买的小羊羔子煮的。
“这羊肉果真还是关外的好吃,嫩的很,加上胡椒煮出来忒香了。”
李二兄对这羊肉汤赞不绝口,真真觉得太好吃了。
“这一日如何?可是劳累的很?”
李二兄也关心的问到头一次去参加义诊的李三娘的感受来。
“倒是还好,上午头儿还在外头看诊,下午就搭起了帐子来.这里面来找我看的妇人女娘挺多的,大概是因着我是女医师,都分到了我这里来吧。”
李父这时候就出言:“趁着这个机会,你阖该好好积累些经验,平日里在医堂坐诊,能来看的多是小有余财的人家。
能够见到的病症也就是那些罢了。
反而是这种大范围的义诊,才能见到各有不同的病症,甚至是同一种病在不同年龄上都有不同的表现。
这是个很好的机会,三娘,你该把握住。”
“是,阿耶,我晓得了,必当用心尽力。”
至于今儿个遇到了徐敬真和那个穿越同仁丁安柏的事儿,李三娘就没提了。
徐敬真是本就不怎么相干的人,丁安柏这个,也不好与李家人说。
倒是说起徐敬真,让李三娘想起了房承先这个人了。
“二兄,房郎君最近可还来拿药?
有一阵子没他的消息了,也不知他那毒解得如何了?”
李父放下茶盏,对着李三娘说:“房郎君的毒已经解到了关键,本想让他住到梁老那边,也好方便咱们照看。
但房郎君的意思是多有不便,还是每七日来一趟就是了。
倒也还好,若是完全解毒之后,好生将养起来,房郎君的寿数应是能多上几年。”
知道房承先按部就班的解毒就好,李三娘也就放下这档子事儿了。
“阿耶,我想着若是能把一些惯用的方子改成成药,像是药丸子、药粉压成药片,是不是能更好的解决贫民看病难这一点来?
今日来看诊的不少妇人得的病,多是一些常见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