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小家境优越,性子活泼的金珍宝回了家,却是不用金家大娘子询问,自己就小嘴嘚吧个不停。
“阿娘,今儿个午食是李先生请的,在酒楼里的包间吃的,有一道汤点却是十分有滋味,下回我和阿娘一同去吃啊。”
金珍宝净了手,转头就拽着金家大娘子的衣袖往偏厅里去。
待得坐下了,金珍宝神秘兮兮的凑近金家大娘子,金家大娘子看着金珍宝的样子要笑不笑,带着无奈的低下头,想要听听金珍宝这是要与她说什么悄悄话来。
“阿娘,你不知道李先生果真厉害,今儿个我听了李先生讲的,才恍然大悟。”
而金家大娘子这会子听了这话,心里头却是笑出了声儿:“你小小的人儿,光长了岁数,根本就没长心眼,能有什么恍然大悟的啊。”
不过,金家大娘子自然不会把这话说出来,反而是作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阿娘,李先生画了图来,我才知道原来那处竟是长得这般样子
阿娘,先生说要是有铜镜,还可自己弄来看呢。”
金家大娘子大震惊,是真的没想到李三娘竟是如此大胆,竟然说出这种话来不说,还了图,还告知说可以看自己!
无数想法在金家大娘子的脑中闪过,最后金家大娘子收回自己的思绪,转而想起从街面上找人打听来的这李三娘的事迹来。
想了想,停顿了半晌儿后,金家大娘子对着已经拿桌上的糕点吃起来的金珍宝郑重的说:“宝儿,李先生虽然如此讲了,但是你也不可随意拿出去说。
只跟阿娘说过就是了,一定不能告诉其他人了。”
“阿娘,我又不傻,怎会把这大逆不道的事儿拿出去说?
李先生能讲给我们听,那是她真心把我们当作自己人才说的,我可不会做那等傻事,我还想着以后也同李医师一般做个女医师来。”
金家大娘子看金珍宝那样子是知道轻重的,才放下了心。
“当初不是说是做稳婆,帮人接生的么?
怎的还能做女医师来?”
“阿娘,那李先生的弟子也在学堂里,比我还小五岁呢。
这般小的小娘子都行,阿娘把儿生的如此聪慧,哪里能不行?
先生也说了,若是学的好,以后做个专看女娘病的女医未尝不可啊。”
“哈哈,”金家大娘子被金珍宝的自信感染,笑出了声儿,“吾儿聪敏,定是能行的!
不是说,李先生留了课业么?
吾儿可得认真写,把李先生的本事都学到身上啊。”
从李三娘的稳婆学堂开了
和李家住在同一条巷子里的仇娘子的女儿萍儿(
“阿娘,你再躺会儿,儿去烧水。”
仇娘子顺势躺回被窝,实在是这近几日来累的狠了,要不是常年早起的生物钟在,今儿个还不一定能起得来。
最近仇娘子都在外城的制衣坊里,看着通过女娘帮扶会与太医署签订的一批手术外衣的单子。
母女两人吃了粥,又分吃了一个鸡子,才结伴出门。
仇娘子把萍儿送到了女娘帮扶会门口,看着她进去了,才转身叫了车往外城去。
萍儿一进去,与李母李大嫂打了招呼,就自觉主动的去打了水擦拭桌椅,还在炉子上坐上了水。
忙活的差不多了,秦娘子和陈雁芙就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萍儿,快来歇歇,我带了点心,你快来尝尝味道如何?”
陈雁芙最近已经在学堂里上了几回课了,她与秦娘子分了上下午来。
上午来的大多是些年岁小的小女娘,她们多是附近街面上的,也有乡下趁着进城卖货的小女娘进来听一耳朵的。
因着秦娘子更有经验,就由秦娘子教了上午,下午头儿,来的多半是年岁大些的婶娘阿婆,多的时候也就十几人,少的时候三四个而已。
这时候就由陈雁芙接手了,她也不像秦娘子那般常用字都教,不过教些日常生活里能用到,像个人的名字、布料的颜色、算账的文字或是桌、床、椅子这些。
教的也慢,力求以后能让人写个短信就好。
要说,近来除了这女娘帮扶会的学堂稳步发展的事儿让李三娘开心之外,就是武侯铺来人下了一笔单子,让李三娘挣了不少银钱的这件事,也让李三娘十分高兴。
“这事儿有大兄牵线搭桥,阖该分成给大兄的。”
李三娘见李大兄作势要推辞,就坐下来好声好气的与李大兄分辨:“虽然是从我这儿订了那软筋散来,但毕竟是长久的生意,若是只此一回,我也不说什么了。
可以后长久开来,又是找到大兄引荐的,这生意又要大兄去交货,阖该给大兄分成的,大兄也是同我一起担了风险的。
咱们亲兄妹,也得算清这笔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