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娘听完孙医师的话,心中就道:“果然如此。”
倒是高掌事看着孙医师面有为难,未等孙医师想要开口解释,高掌事就直接说:“孙医师这般直接上门询问我家医堂下的坐堂医师的看家本事,是不是不太合适?
虽然李医师仅这一年多在医堂坐诊,但她于每一个病人都俱是尽心诊治。
孙医师,你这般曾在太医署中的圣手,如此上门讨要秘技,不太妥当吧?”
李三娘其实是对自己这触诊的方法无所谓说不说的,但介于兑换堂的事儿来看,这白得来的东西它吃着不香啊。
总得是费些代价后,得到的东西才会被人珍惜。
所以,刚才李三娘其实是想回话说:“若是孙医师想知道,倒也无妨,只不过孙医师想要用什么来换?”
结果,未等李三娘开口回话,高掌事这个护短的就直接噼里啪啦的对着孙医师说了一通,这是李三娘和孙医师都没预料到的。
李三娘是十分感激的看向高掌事了,孙医师倒是捋着胡子有些无奈的笑了笑,缓缓说道:“你这人依旧是这般脾气,老夫哪里是那等不知礼数的人?
既然老夫是真心想要知晓李医师的探查秘技,自然是要拿出对等的东西来交换的了。”
“哦?
我就说孙医师不止是医术高明,人品也是如那竹子一般,清雅正直。”
“哈哈,好啊,老夫这说了要交换了,你倒是开始说起老夫的好话来了。”
玩笑归玩笑,孙医师也是真的准备了两张药方出来,“这是老夫的师傅传下来的,专治妇人气血亏虚,主药如上,辅药倒是可根据病人的病情不同来调换。
这药方珍贵在要配合这另外一张上配好的药膏一起用,可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孙医师把两张方子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就好整以暇的看向了高掌事来。
高掌事没看桌上的药方,转而看向李三娘:“李医师,你若想换,就和孙医师说了就是;
若是不想,那就让孙医是收回这两方去。”
李三娘没看药方,转而起身对着高掌事和孙医师两人行了一礼,然后笑着对二人讲起了她起立的兑换堂来了。
“.堂中已有唐医师(唐明月)、陈家(陈雁芙为代表)、王家(王烨为代表)以及毕医师(毕元甲)几方,众人入了堂会后,现下其中各种秘技已不下十数种,就是药方子也有上百份来。
若是掌事和孙医师有意向,可入这兑换堂来,里头有我所有的秘技。
当然了,若是入会,除了要签契之外,也得拿出自己那一份儿东西来,按着这东西的价值大小,兑换贡献点,好来查阅现下堂会内的各种秘技、方子。”
“哦?
长安城内竟然有这般好的医师的盟会来?”
孙医师是高兴的,他未曾想过今儿个本想知道李三娘那检查秘技,没想到竟然还得了这么个大好事儿。
“那老夫就厚着脸皮,定要加入的了。
抛砖引玉就先用这两张方子可行?”
高掌事虽然也新奇于李三娘这叫兑换堂的盟会,但还是不能直接像孙医师这般做主的,毕竟高掌事背后代表的是高家,高掌事所了解的大部分秘技、药方也都是传承自高家,自是不好自作主张的。
李三娘自然不会拒绝孙医师的话,因此她就问了孙医师为宋珍珠看诊的过程。
等听完了孙医师所说,李三娘就知道了症结所在,除了是因为李三娘开了外挂,有透视眼之外,再有就是因为孙医师是个男子,而这病是女子专属。
若是不上手查看,光靠诊脉,未等病发,实在很难知晓,这就是问题所在。
再有一方面,该是宋珍珠在回答自己月事上应该是对孙医师有所隐瞒的,李三娘猜测大概是因为孙医师虽然是个老年男子了,但终究是个男子,宋珍珠应是有些羞耻与男子谈起自己的月事这回事来的。
“.就是如此,我比孙医师方便的地方就在于我是个女医师,于女娘病上着实是有些优势的。
再有,不瞒掌事和孙医师,我自小五感灵敏,能在辨脉之时觉察出常人诊不出的细微不同之处,此是我之长处,倒是属于天生异禀,无法向孙医师明说了。”
其实李三娘内心想的是:“我这天赋异禀其实就是我有透视眼啊,这个你们肯定是想不到的了。”
孙医师行医数十载,倒确实是见过像李三娘这等天生五感灵敏高于常人之人,比如有那舌头灵敏,人尝五味,酸甜苦辣咸,这般人就不止于此,是连着苦都能尝出百种不同来的。
于这上面,那就只能说是老天赏饭吃,谁也羡慕不来的了。
不过,孙医师倒是对李三娘所说的给人做触诊的事儿上了心,遂开口问了,李三娘也丝毫不藏私,从头到尾把西医的体格检查给说了个遍。
三人就这么你一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