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娘抬手抚上金珍宝的发丝,眼里带着温柔与她说:“我倒是没想到你竟是被生产时的难堪吓到,我还以为你会因为妇人的嘶吼或是泊泊鲜血吓到呢。”
“我大表嫂生产时,我就在院子门口,我有听到大表嫂的喊叫。
我知晓这妇人生产时都是疼痛难忍的,毕竟,我大表嫂平日里最是端庄的一个人儿了。
能让那般看重面子的大表嫂都喊叫出声,这妇人生产时的痛想必是很难忍受的。
只我年岁小,阿娘并不允我进屋去看,我这才不知,除了要忍受身体上的疼痛,竟然还是那般的难看。
怪不得妇人生产时并不让男子进屋了,一切都是有缘由的。”
李三娘这会子实在是觉得金珍宝是个充满智慧的可爱的小女娘了。
“这不让男子进屋看妇人生产,其实是有很多原因的。
一是,妇人生产时,身体是与外界相通的,多一个人在屋里,就增加了妇人感染的概率。
为了妇人的安全,屋里自然是人越少越好的。
二是,男子你别看着他们好似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但其实越到这时候他们反而是越不顶用的了。”
金珍宝点点头,应了李三娘的话,金珍宝这反应倒是让一旁的姚青青觉得有些许好笑。
面对笑咧了嘴的姚青青,金珍宝转过头对着姚青青道:“真的,先生说的都是真的。
当时,我大表兄就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一会子跺脚一会子扒在窗户缝上往里瞧。
待得生产嬷嬷抱了小侄儿给大表兄看的时候,大表兄他一个没站稳,竟是直接跌坐在地上了。”
面对金珍宝说的话,就是秋香都弯了嘴角。
“三么,现下与你说确实有些早了些。
不过,你聪慧非常,我就与你说上两句,你心里明白就是了。”
金珍宝一听李三娘这么说,倒是觉得有些好奇了,她睁着眼睛看向李三娘。
李三娘这才低下头压低了声音对着金珍宝道:“三就是,为了不给男子留下不好的印象,影响夫妻敦伦,这才不让男子进产房来。”
别说金珍宝了,就是姚青青和秋香这两个年长些的女娘都没想到李三娘说的
“哈哈,是真的。
男子他们,并没有你们想象之中那般坚不可摧的。
大多男子都是如此,他们很多时候并不会妻子为他们生儿育女操劳生活而有所感激,更别说因着多产多育而让女子身形有了变化后,他们往往会脸上不言语,心中多是嫌弃的了。
这就是人性。”
马车这会子已经行驶进了长安城里,李三娘闻到一股油香味儿,就叫停了马车,央了老十去买上几个夹肉的烧饼来吃。
一人分了一个夹肉烧饼,李三娘咬上一大口,细嚼慢咽了后,才对着金珍宝她们继续说:“这妇人的生产痛该是这世上人体能承受的疼痛之最,每一个做了母亲的女娘都是不简单的。
你今日看到这家的妇人在生产时大解实属正常,妇人生产本就不是美丽的,生产这事是混杂着鲜血、粪便、尿液各种气味儿的,同时还伴随着巨大的疼痛。
正因着女娘们遭受了这些,才能诞育出新的生命来。
所以,我才说做母亲非是易事,是难事,是伟大的事。”
进了长安城后,这马车就走的慢了下来,主要是城中人多车马也多,路确实只有来往的两条来。
“而且,这妇人有孕、生产都不是最难的事,最难的是把孩子养大成人啊。
待得你家去,你可自去问问你的母亲,她生你养你可容易?”
金珍宝因为李三娘的话,嘴里喷香的夹肉火烧吃起来都不怎么香了。
先送了金珍宝回家,看着她被婆子接走了,李三娘他们才又送了姚青青回家去。
最后,李三娘他们这才回了李家。
一到家,净手后,李三娘抱起腿边的露珠儿,身后跟着像是个小牛犊子似的活泼的浑身上下都是劲儿的小五郎,直接先去了西厢房看了躺着的两头母猪。
是的,是两头母猪。
前两日,李三娘又买了一头带崽子的母猪来家,又给母猪做了剖宫产的手术,取出了七只小猪崽子。
这一回生二回熟,总结
宝丫在屋子里头看着这两头金贵的猪,见李三娘他们进来,宝丫赶紧就站起来了。
“坐,快坐下,累了一天了,跟我们还客气什么,宝丫,快坐下歇歇。”
听了李三娘这话,宝丫这才又坐下了。
“三娘子放心,我看的好好的,这
我瞧着用不上几日,就能好了。”
李三娘放下露珠儿,叮嘱露珠儿和小五郎就在一旁跟着秋香,不可近前后,才自己一个人上前对着两头母猪查看了起来。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