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思远的话音刚落下,李三娘就想到了之前苏婉慧同自己说得那些话来了。
“想必三娘子也从他处知道此事了吧?”
常思远见李三娘脸上并未有惊讶,反而是李二兄脸上全是不可思议和难以置信。
李二兄抬眼去看李三娘,李三娘眼神示意李二兄别着急,“是,不过也就是小半个时辰前,我才刚从别人嘴里知道此事。
听着那意思是王二郎他那表妹的相好与此事有瓜葛?”
“相好?什么相好?”
李二兄一个高声,他着实是有些听不懂李三娘这话了。
毕竟当初虽然王二郎再娶他那表妹是给李家发了请帖来的,但当时就叫李大兄给打了出去的。
李二兄又哪里会对王二郎后娶的新妇有什么关注?
如此,这会子听到常思远说起王二郎的新妇竟然有了相好这一事,自然是非常震惊的了。
常思远见状,也就不卖关子了,直接从头给在场众人解释了起来。
“因着阿芙蓉案的缘故,近卫军在江南东道抄了不少贪官,竟然意外发现了新罗的奸细。
在这其中揪出了一条线,其中就查到了几个扮作行商从江南东道往长安来的商人,一个叫作王二的人算是这些新罗暗探在长安的头目。
而王二在长安有一相好的妇人,此人正是王二郎的新妇,也就是他后娶的那表妹来。”
李三娘低下头眉头紧皱,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此时此刻李二兄就是彻底的懵了。
“这这,这怎么可能?
今日王大郎带着他家娘子一起来了,我虽未关注过多,但我记着王大郎那样子也不像是家里糟了这般事的样子啊。”
李三娘抬起头看向常思远问:“想必王家该是一家子都被瞒在鼓里的吧?
可能王二郎的表妹都不知道自己那相好竟然是新罗暗探,该只是她被利用了吧?
若是如此的话,大理寺应该也就是把人叫去关几天,问不出什么,就会放出来了吧?”
“具体如何,我尚不清楚,但应该与三娘子所猜测的大差不差,要不然王大郎不会是如此表现,还能来参加三娘子家的宴席。
只不过,哪怕如此,这终究是与三娘子是有些干系的。
所以,我也不过就是来提醒一声,若是往后有人以此来攀扯三娘子,三娘子心中也好有个准备来。”
“那第三是?”
“我那在工部弄出的造纸作坊有了不小的进步,以后结合印刷作坊,想必以后也能在教育上有些用处了。
倘若以后你们有需要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言语。”
说过这三件事后,常思远丝毫不拖泥带水的就起身告辞了。
常思远要走了,邢瑜、丁家兄弟他们也不好久留,随着常思远就一起离开了李家。
李三娘同李二兄把人送走了后,就问李二兄李父可还好?
“大兄和阿娘给送回去照顾了。
阿耶今儿个实在高兴,喝得多了,没等人走完,就迷迷糊糊的了。”
听到李父有人照料,李三娘也就不担心了,但看着李二兄一脸不知道该不该说的样子,李三娘不禁笑了一下子:“二兄也真是,咱们兄妹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阿耶早前特特写了请帖去送给大伯一家,今日大伯一家并未来人,但却派管家送来了贺礼。”
“无妨,大伯那儿不过就是上一辈的事罢了,能维持个面子情也就够了。
阿耶能写那么一份请帖就已是出了心中的恶气了,他必不会在意大伯一家来不来的。”
说过这话后,李三娘就打算起身离开去厨房看看李母和李大嫂李二嫂她们去,可她刚站起来,就听李二兄喊道:“三娘!那王家?”
“二兄放心,我心里有数的。
他们哪怕是真的要攀扯我,也得有证据,其实不过就是捕风捉影罢了,我自己立得住,他们能耐我何?”
一切都收拾妥当,夜里李三娘哄睡了露珠儿后,就被秋香给拉到了桌边,“三娘子,咱们要不要找先生说一说此事?”
李三娘一听这话,就知道秋香说得是那王家与新罗暗探牵扯上关系的事,李三娘伸手拍了拍秋香的小臂,一脸恬淡的说:“无妨,倘若真的对我不利,先生他必不会放任不管的。
先生智计百出,说不定早就安排好了呢。
咱们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
我去太医署做官是想做实事的,哪里有空闲去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再说了,秋香,你想啊,我这官是圣人亲赐的,他们啊,若是真的要攀扯我,可也得看看圣人允不允啊。”
被李三娘这么一点拨,秋香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是我想多了,既然三娘子心中有数,那就好。”
翌日,李三娘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