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巴摇了摇铃,外面站着的梧桐敲了三声门,随后推着我现在专用的婴儿车进来。
梧桐对着席巴微微颔首问道:“老爷有吩咐吗?”
席巴就让梧桐抱起我,让他带我走。
是不是输不起啊老爸?
这样子不行,作为揍敌客的家主也太喜形于色了,他应该重新锻炼一下自己。
为了席巴好,我觉得现在就该拜托糜稽去买个千百本《二元一次方程》堆到席巴房间的大床上面,让他夜夜挑灯学习,成为一个会二元一次方程的揍敌客家主。
虽然席巴估计连微积分都会做,我看到伊尔迷的训练课表里面有教这些,席巴也不可能没有学过,不过这也并不妨碍让他好好学习这件事。
至少代沟是可以用二元一次方程来填满的,嗯,大概。
不过我想糜稽绝对是不会这么做,胆子实在是太小了。
而且转念一想,如果他以我这么关心揍敌客为由要给我用《二元一次方程》加冕成为家主的话,那就大事不好。
虽然听上去实在是太狗了,不过在揍敌客里面真得什么都有可能发生,那我还是不要那么浪了比较好。
梧桐沉默地把我推出门。
【出来了。】
天野由雪的心声从我身后传了过来。
借着婴儿床的遮挡,我略微调整了一下位置,能看到背后了。
不过在那个位置并没有看到任何人,倒是在不远处的窗外蹲着一只松鼠正飞速地以把自己的毛撸秃了的架势搓揉着自己的尾巴。
【我搓,再搓一下,啊啊啊,手感真不错。】
天野由雪的心声正是从这只松鼠里面传来的。
呀咧呀咧,糜稽快看,松鼠真得会成精呢。
他之前对着天野由雪叫了“哦呼”,不会是被松鼠精给迷惑了吧。
【糟糕,光是揉着松鼠毛,忘记时间了。】
然后下一秒,那只松鼠的表情呆愣了一瞬间,浑身像是触电了一般抖了一瞬。
【救命,本松鼠不仅尾巴秃了还撞邪了,绝对是三毛喊着‘奶嘴’吓到我了。】
树上面的松鼠急得团团转,一脑袋撞在树上,跌到了地上。
就算晕过去也没有关系,我们家的三毛还是很和善的,并不会因为松鼠这么可爱所以要吃松鼠来打牙祭。
不过这后来的心声和天野由雪的声音完全不同,更加尖细,是我平时听到的松鼠的叫喊声。
心声虽然不是由嗓子发出来,照理说没有音色的问题,但听上去的声音如果是人类的话和本人说话并没有任何差别,但如果是动物的话,差别就很大。
大概还涉及到了兽语和人语转化的问题。
我印象之中差别最大的是有次偷跑进来的狸花猫。
样子看着萌萌的,内心却是一个大老爷们。
举着他的小爪爪,粗着嗓子在内心里面喊着。
【人类,本皇让你们亲吻我的脚趾。】
滚吧。
我就用念力把它从黄泉之门扔出去了,不愧是能跳过黄泉之门的猫咪,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都很快地翻了个身用猫爪轻盈地落地。
它用那个可爱的外表蛊惑了门口的保安大叔,让它养了自己,直接的后果就是它天天在门口叫嚣着。
【敢扔我,不敢开门啊。】
【粉毛的家伙你开门啊?你怎么不开门啊?有胆量就开门啊。】
动物真得很麻烦,尤其是猫咪。
我又无法因为这种原因就让梧桐打电话去保安室,让他把猫给扔了,要不然这只猫就说不定会摆在我的床前,变成我的耐力训练。
不过现在也不是说我猫的时候,天野由雪这事有些奇怪,看上去像是他上了那只松鼠的身一般。
这么说来的话,我之前猜测的天野由雪的能力是《观察日记》这件事是正确的话,仔细想想的话,的确会有一个很大的华点。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说明必须得满足不被别人察觉到偷看这个大前提。
而伊尔迷的警惕性很强,就连隐身的我只要注视着他超过三十秒他就能警觉。
天野由雪虽然是个六岁就能全身贴满刀子走路还轻飘飘的狠人,但也不至于在隐藏气息上面比会隐身的我强。
看上去他应该还有可以附身在动物身上的能力,如果察觉到被人偷看,结果发现是树上的动物的话,伊尔迷即使察觉到了也只会漠视,顶多再多送它一颗钉子。
虽然伊尔迷是那种可以毫不留情地把手没入西索胸腔的人设,但是他真得不怎么弑杀,顶多算是漠视除了家人以外的所有生命。
被附身的动物被杀,这这对天野由雪的影响应该不大,毕竟他之前还能快快乐乐地陪基裘换八个小时的衣服,在长痘痘之后,还能在房间里面嚎叫外加猩猩捶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