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局熟门熟路的摸到了医院的大门口,找了半天的车位,花了二十来分钟才停进停车位,下来后摸着脑袋就开始骂:“这年头找个停车位都找不到!天天花钱看病的人排起来比绕地球十圈还多!”
我也跟着呵笑了一声:“年轻怕穷,老了怕死,大家都是一样的。”
我转身看着偌大的医院门头,忍不住开始感叹。
有的人拼了命的赚钱,可到头来一场大病花光了拼命赚来的钱。
有的人疯狂的克制自己不让身体生病,不是害怕,是不敢!
这世上凄凉凄苦的人何其多,这命啊,也一样。
马局见我盯着门头,拍了我肩膀一下:“看啥呢,这么入迷,赶紧走吧,咱们直接奔骨科。”
今天来没有联系陆院长,毕竟也不是来找他也不是来办事儿的。
进了医院,找到了上次的骨科窗口,马局趴在窗口对着里面的小护士礼貌的询问道:“您好,我想挂一下喻老先生的骨科,想请问一下,现在能挂吗?”
那小护士听到喻老先生愣了一下,随后回道:“喻先生是吧?有的,喻先生今天正好最后一个号,领完可以直接进去。”说着她手里打着表很快就给了马局一张水单:“前面直走左拐。”
“好,谢谢。”拿着水单,马局朝着走廊那处指着:“走吧。”
我点头跟在马局的身后往那走廊处的骨科室去。
还是上次的那个科室,可是今天门是关上的。
马局疑惑的朝我眨了眨眼睛:“今天喻老先生关门很早啊,上次来的时候那么晚都还在接诊呢。”
陆院长说过,一般这些主治医生下班比较早。
“估计是累着了,人上了年纪都有点力不从心嘛。”我笑笑,抬手敲门。
“叩叩叩——”很礼貌的三下。
敲门声刚落下里面就传来了说话声:“请进。”
听着说话声我眼睛皱了一下,声音有点不对,和昨天喻老先生的声音完全不一样。
马局看了我一眼,将门推开,门一打开,一个满头黑发的大叔正拿着一张骨片看的入神。
听见我们进来了,他眼睛也没移一下,只是开口问道:“哪里骨头有问题?”
马局将手里的水单看了一下,随后疑惑的看着那个大叔,迟疑问道:“您好,医生,我们想找下喻老先生。”
话一出,那大叔猛地一下子将头转了过来,然后将手里的骨片一下子拍在了桌子上:“你们可以叫我喻先生,但是不能叫我喻老先生!”说完他还有些生气。
我瞪了一下眼睛,这明显不对啊,同姓的,找错人了。
马局赶紧摆手,不好意思的看着喻先生:“不是的,喻先生,我们是找昨天在这里看诊的那个喻老先生,不是您。”
“昨天?”他收回了手,有些傲慢:“昨天这个时间点是最后一场问诊,也是我在这儿,我没见过你们。”
我清了一下嗓子:“医生,昨天我们是差不多十点左右在这里问诊的,有一个头发白了许多,操着一口有点像京腔的师傅在这儿给我看得腿。”
我拍了拍我的右腿。
心里的怪异越来越重了。
喻先生听完我说的话,傲慢的脸色忽然一白,立刻将手里的笔甩了出去:“瞎说什么呢!我们医院没有带着京腔的喻老先生,赶紧走,别在这儿打扰我看病!走走走!”他抬着手就开始赶人。
马局还想说啥,我一把拉住了他:“不好意思,医生,打扰了。”说完拽着一脸懵逼的马局出了科室。
一出来,马平就将手里的水单丢到了垃圾桶里:“你拦着我干什么?很明显他刚才是在说谎啊!我怀疑就是那个喻老先生有问题,不然怎么我们刚才一说那个医生就变了态度。”
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科室:“那个喻老先生,不是人。”
话一出,马平就傻了。
我抬脚往外走,找到了挂着医院名单的墙,将墙上的人都扫了一遍,最后指着骨科的位置对着马局道:“你看,骨科主治医生:喻森。虽然姓喻,可照片却是刚才的那个医生,整张墙上没有任何一个像喻老的人。”
上次来的时候没有看到名单,而且喻老先生的动作神态和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没有任何的问题,所以我也就没有任何的怀疑。
可刚才那个喻森医院说的话,让我很在意...
一个人如果真的死了,会有很大的几率一直流连在死的地方。
可喻老先生不像是横死也不像是被人害死,甚至是连自然死亡的可能性都很小。
那他忽然出现给我指路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告诉我张坦的存在吗?
“马局,辰小姐。”
我正想着为什么,陆院长的声音从走廊那处传过来。
马平转身,两眼一亮,对着陆院长就开始招手:“老陆,你来,问你个事情。”
来的早不如来得巧,陆院长来的就刚刚好。
他穿着白大褂,眼底的倦色浓了一些。
“你们来怎么不提前通知我一声,今天是有事儿吗?”他看向了我,脸色微微变了变,看来昨天的事情确实把他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