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倒在污水中，奄奄一息的侯亮，永远也不可能知道这个答案了。
......
从逼仄的弄巷出来后，绚丽的霓虹灯立马照亮了整条街道。
洛言川的身前身后，被映衬的，仿佛置身于两个世界。
助理将一块干净的帕子递给洛言川。
“洛少，查出来了，那个苏暖暖曾经是江小姐的好友，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个人突然闹掰了，还有......”
看着助理难得的欲言又止，洛言川擦拭手指的动作顿了顿。
“嗯？”表示疑问。
“那位苏暖暖，现在是洛郁的女朋友，两个人在学校里很高调。”助理整理着脑海中的资料，“还有您上次吩咐的事情，也有眉目了，洛郁在学校确实和江小姐起过冲突。”
在助理说出洛郁和江羡起冲突时，他明显感觉身边的男人，浑身的气压都变得更低。
助理名叫孙正。
“为什么起冲突？”
孙正姿态更加恭敬了，几乎是半蹲着身体，才能控制身体的高度，让坐在轮椅上的洛言川不至于要仰视自己。
“似乎是江小姐一开始并不同意苏暖暖和洛郁在一起，于是就传出来了一些谣言，说是因为江羡小姐喜欢洛郁，所以才从中作梗.......”
剩下的话，孙正不敢在说下去。
洛言川那张向来平静的面上，因为几句话，掀起一层波澜，他侧目看着喧嚣的街道，和来来往往的人流。
“余嫚那边怎么样了？”
孙正一愣， 随即回答道：“已经送到洛总身边了，只是夫人那边看的紧。”
洛言川：“告诉余嫚，能不能抓住机会，就看她自己的本事了。”
孙正心中有些骇然，洛言川这是连自己亲妈的脸面都不给了。
他至今都记得，三年前，洛郁找回来的时候，洛母一脸欣喜的表情。
身为一个母亲，在看到丈夫的私生子找上门的时候， 第一时间居然不是愤怒。
而是欣喜！
在得知洛郁的母亲已经去世后，洛夫人二话不说，坦然的接受了洛郁的出现。
不仅如此，还对洛郁百般照顾，简直比洛言川这个亲儿子，还要爱护。
洛夫人甚至明里暗里，让洛言川将公司放权给洛郁。
那天孙正有事返回洛家的庄园，准备和洛言川汇报事情，结果就在门口听到了一句令他永生难忘的话。
“反正你也活不长久，我现在不指望洛郁，难不成等你死了，指望你的骨灰吗！”
孙正无法形容那种感觉，被至亲之人背叛，光是想想，便心如刀绞。
他更不敢想，此刻坐在亲生母亲面前的洛言川，又会是什么模样。
会不会伤心、难过......
可那天过后，洛言川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照常处理公司的事务。
只是，一直跟在洛言川身边的孙正知道，洛言川还是变了。
那双古井无波的眼底，唯一的一丝光亮也彻底的消失了，他像是舍弃一切，永坠孤独。
洛言川也不在针对洛郁，甚至还给了洛郁一张副卡，虽然额度有限。
但洛氏上下都明白。
这是大少爷妥协了。
渐渐地，洛郁的身份也逐渐被承认，甚至有不少是江言川父亲那边的人，都开始偷偷的支持洛郁。
这背后的一切，少不了他母亲的推波助澜。
洛言川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却什么都不说、也不做。
可现在，洛言川，竟然会为了江羡，不顾他母亲，往江总身边塞人。
孙正心里唏嘘，这母子俩，不知是谁先舍弃了谁......
他倒没觉得洛言川做错了，他只是诧异，江羡在洛言川心里的地位。
他没什么道德，自然不会道德绑架别人，如果换位思考，他估计只会做的更狠。
毕竟没有慈母哪来的孝子。
自己儿子都还没有死呢，就眼巴巴的攀上小三生的儿子。
这种事情，不管是放在哪里，都是相当炸裂的。
想到这里，孙正在心中对江羡重新做了一个评估。
看来以后，除了洛少之外，他的优先级要多加一个江羡了。
......
孙正默默记住洛言川的交代，“洛少，那网上的那些舆论，我们要出手干预吗？”
“不用，江家不可能放任自己的女儿被污蔑，江羡现在还没有反击，估计是在等时机，我们不要插手。”
说完，他的目光落在手机上。
相册里，几乎全部都是江羡的照片。
有在直播间的，有她自己发在社交媒体上的。
却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