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闰接着道:“大禹治水后,倒是曾留下一块手下人称赞其功德的石碑,也不知合不合得来唐长老心意。”
“两位请随我来!”
敖闰带着唐三葬师徒二人穿过小径,来到一处扔满了各种奇石材料的区域,翻腾了半天,才将一块黝黑的石碑从底下翻出。
只见这块石碑近一人高,方方正正的长方体,黝黑的碑面上刻满了晦涩难懂的符号,如同蝌蚪蜷伏。
既非甲骨钟鼎,也非籀文鸟篆,根本无法辨认,倒似是道家玄门中的深奥符箓。
唯有左下末行空处,有四个寸许见方的小字,能辨认出是“古帝禹刻”四字。
整个石碑给人一种厚重古拙感,神念根本无法浸入其中,但唐三葬却从石碑上感受到一种古怪的波动。
孙刑者伸手抓起石碑,掂了掂份量道:“倒也沉手,就是太大了些。”
唐三葬想起猴子当初得到金箍棒时的情景,不由脱口而出:“小一些!”
嗖!
只见这石碑还真小了三分,孙刑者拍着腿大笑,“妙极,这大禹留下的宝贝儿却是同一个法门儿,再小上些。”
这次石碑纹丝不动!
孙刑者挠了挠脑袋道:“师父,你再来喊两声?”
“再小些!”
这次石碑果然又小了几分,唐三葬一直将石碑化作手掌大小掂在手中,暗自骇然,这东西竟然如有一座山岳轻重。
以他大罗仙的实力都感到压手,恐怕普通的金仙都不用什么法门,扔过去就能砸成肉沫。
“恭喜长老,我等也曾用过此法,但却不能使之变化,惟独唐长老能够驱使,可见此物合该归长老所有!”
敖闰巴不得唐三葬拿了这块石碑麻溜的滚蛋,这样便不会再来打其他宝物的主意。
这块石碑对他而言毫无用处,还占地方,根本就没把这东西当成宝物,若非是昔日人王大禹所留,不好丢弃,他早都扔掉了。
现在拿来做顺水人情刚刚好。
唐三葬却托着石碑满心苦涩。
这算啥?
七种武器之板砖?
我堂堂大罗金仙,白袍唐三葬,注定要从背后拍人板砖啊呸,拍神板砖吗?
说起神器板砖,唐三葬却也知道这门法宝易上手难精通,江湖上分为外家砖手和内家砖手两种流派,也叫豪放派和婉约派。
豪放派是典型的对人不对事,话不投机,眼不对路,一言不合就开拍,跟着感觉走,以近身输出为主。
婉约派则以气见长,久经磨砺,道行高深,手托板砖口若悬河,手能缚虎,极尽变化之能事,以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战略。
作为战略性震慑神器,大多是以远程输出。
但具体实战中还得灵活运用,兼而有之,根据局势随时做出判断,调整战略。
更重要的是,之所以能列入七种武器之首,是便于携带,隐蔽性强,且非管制法宝。
也行吧,总比拳头硬不是?
板砖糊脸,照脸怼照样快感十足。
这道石碑给他的感觉除了重就是坚硬,但似乎无法分辨出来是什么等级。
肯定不会是先天法宝,但在后天灵宝中,应该不弱于金箍棒,而且那种奇特的波动说不定还隐藏着什么秘密,等回去后再研究。
唐三葬朝敖闰作礼道:“既然贫僧和这块石碑有缘,那就多谢龙王前辈割爱。”
“贫僧收获的宝物足矣,我们这便出去吧。”
敖闰总算放下来提悬的心,高兴道:“既然如此,我们出去继续宴席。”
对于唐三葬的大度,敖闰心中有些惭愧。
说起来唐三葬总共带走的几件宝物,除了吞海贝珍贵一些外,火浣布和石碑根本就算不得宝贝。
好歹也是自家贤婿,这么做是不是有些不太厚道?
敖闰看了眼敖舞,也罢!
等唐一盏临走前,将嫁妆统统塞进吞海贝,什么白玉大床,金丝锦被,补品丹药,仙茶琼浆。
总不能让敖舞也跟着受苦。
再次回到席间,敖闰吩咐龟丞相去准备敖舞的嫁妆,招呼来龙女们载歌载舞,唐三葬只拣着海鲜大快朵颐。
不多时,龟丞相便回来对着敖闰耳边说了些什么,敖闰留下龟丞相等手下陪伴孙刑者,朝唐三葬和敖舞招了招手。
两人疑惑的随敖闰来到偏殿,只见堆满了各种奢华家具器皿,衣物布料,食材等物,看得两人都傻眼了。
敖闰语重心长拍了拍他肩膀道:“吞海贝中的宫殿内空荡荡的,你和舞儿总归要用到这些,都收起来吧。”
“我知道你的身份很高,前途无限,我只是以一个老父亲跟你说话。”
“对舞儿好一点!”
我……
唐三葬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