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以作证,就算你跟她讲了又能如何!”
方去病见于温柔这般咄咄逼人,若是真的把于美叫来盘查此事,定会查清楚我们因何从永乐城搬出,如此一来,也会查到自己的男徒身份。
于是他急忙把范雪莲拽了回去。
“于姑娘,你能否能去还是要经过太守大人的同意,我们根本无权干涉!”
范雪莲见状,很不理解,拧着眉头低声叨咕着:“主人!本来就是她错在先,您为何一再忍让!”
方去病则面无表情的轻声回应道:“此次让你们走出永乐城来这里,都是因我而起,我可不想还未等找到落脚处,就害得你们再次受险!”
而此时的梁玉生,两眼空洞无光,就如同失去了所有希望一般,死灰的眼睛眨了眨。
“她想去就让她去吧。”
“反正多一人不多,少一人不少,这么多年想看我笑话的人何其之多,无所谓了….”
梁玉生之所以会说出这种话,不单单是因为他女儿一事,更重要的还是他自身。
这么多年,虽说一城之主是他梁玉生梁太守,可司徒燕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每年年末所有官员欢聚一堂时,酒足饭饱之后,司徒燕总是喜欢拿他来说笑。
说什么他只顾医治自己的女儿,根本不管城中百姓,因此还编了四句诗。
‘皖城一户太守屋,两耳不闻朝中书。’
‘一女隐疾全家陪,城事国事双重误。’
不仅让他颜面扫地,更是在众多官员中始终抬不起头。
….
过了不久,她们来到了梁玉生的家门前。
见梁悠悠居然一直在屋外等候,梁玉生急忙跳下马车迅速跑到她的身前,完全没来得及顾忌自己那条半残不残的腿。
“悠悠,我不是让你在家中等候,你怎么出来了?”
梁悠悠马上把她爹扶到一旁,并皱着眉问道:“爹!”
“你们….”
梁玉生知道她要问什么,于是失望的摇了摇头:“那个游医的确是个骗子…..”
梁悠悠得知后,先是闷闷不乐沉默了会儿,而后强颜欢笑般的对她爹说道:“是骗子不是更好,这样一来反而是为民除了害!”
悠悠虽然此时看似云淡风轻,但内心的伤痛和无助他爹又岂会不知。
看着他女儿这般乖巧懂事,梁玉生的内心如针扎般痛楚。
就在这时,方去病走了过来。
并对他们父女俩笑着说道:“游医虽然是个骗子,但我不是。”
“我今日就可让您女儿恢复如常!”
随即向后挥了挥手。
“不知我们可否还能进去?”
梁玉生对于方去病的说辞早已不报任何希望,于是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
“你们进去可以,但明日就要离开这。”
“这毕竟是我们家,最近几日我们家并没有要招待贵客的安排…..”
随后拉着梁悠悠的手向屋内走去。
范雪莲见状嘟囔了句:“这!”
“咱们到底是来看病的,还是来受气的?真的是…..”
方去病瞟了一眼,然后对范雪莲轻声笑道:“这世上有很多事,都是如此。”
“在你没有完成指定目标前,往往会被人看不懂,更会被他人无故嘲笑,无伤大雅。”
旋即,看向了范雪娇买回的那些包裹,并纷纷再次打开仔细瞧了瞧。
时候刚刚好。
于是让范雪莲拿来一个水盆,把所有的香料倒了进去。
出于好奇,梁悠悠最后还是偷偷跑了出来,看见方去病的操作后,颇为好奇,刚想开口问个清楚,却被方去病抢了先。
“梁姑娘,你们家可有酒?”
梁悠悠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随后没过多久,就只见梁悠悠居然捧着一大坛子陈酒走了过来,并喘着粗气将它放在了方去病的眼前。
方去病见所有材料都已备齐,随即还是老样子把火盆放在了火架上。
“你们先出去吧….”
“弄好之后,我会开门告诉你们的。”
各种花的香料,还有麝香、藿香,还有酒,水,火?
这到底是要干什么?
于温柔琢磨来琢磨去完全猜不出这些加在一起能干些什么。
于是好奇的问道:“你准备这些到底想做什么?”
“她们可以出去,但我不能。”
“你别忘了,我之所以会跟过来,是为了什么?”
范雪莲见她如此难缠,恨不得一把将她薅出去。
方去病则瞪了范雪莲一眼,随后对于温柔笑了笑:“我让她们出去是因为待会儿在这里会产生很难闻的气体,怕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