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方去病反应,此人居然毫不犹豫的向营门跑去。
朴廉一惊,连忙从身后抽出了一把弓箭,直指两座瞭望台。
方去病一怔,皱了皱眉,心中不由暗想。
这个朴廉何时有的弓箭?
随即只听一声惨叫,一个女卒从瞭望台上方掉了下来,当场摔死。
咻!
向营门奔去的军卒,刚要推门,一把翎羽箭瞬间穿透此人的脚面,扎入了泥泞的土地中。
只见军卒一个趔趄躺在了大门前,咬着牙全身颤抖不止的抱着受伤的脚,大声狂叫。
朴廉见状,倒立着眉毛深吸一口气,又是一箭。
第二个女卒再次从瞭望台上方摔了下去。
“两个瞭望台已经全部解决,接下来该怎么做?”
朴廉慌张的看着方去病,双眼更是飘忽不定。
方去病抬头望了望,连忙对身边的王驰虎大声说道:“驰虎,快去把用营门前的兄弟拉回来!”
而就在这时,‘起’字营的大门居然被人打开,从中涌出数十名女卒持长枪立于营门口,眼神笃定,全身银甲傍身。
“来者何人?竟敢杀我军营的军卒!”
说话的是一名看上去有三十多岁的中年女子,表情十分严肃,紧紧握着手中长枪,面对两百虎贲卒却没有一丝的畏惧。
王驰虎见状急忙护在方去病的身前。
方去病则拍了拍王驰虎的肩膀,示意他不要那么紧张。
于是向前走了几步。
看着面前这几十名女卒轻声说道:“如今司徒燕不在,于美又被司徒燕所杀,现在的‘起’字营群龙无首,而我身后有两百虎贲卒,以一当百足矣,你们当真要守护这没有意义的军营,而不顾生死,不顾家中父母,不顾夫君与孩子?”
方去病话音一落,这数十名女卒瞬间乱了阵脚。
互相嘀咕了起来。
“于营长被司徒大将军杀了?”
“真的假的?”
这时,那名三十多岁的女卒当即把长枪扎向了泥土中,并大声喝止。
“休要听此人胡说!”
“于营长乃是司徒大将军得力干将,又怎能被司徒大将军杀害?”
“不久前司徒大将军大获全胜,临危受命解救禹城危机,想必凤主会更加赞赏咱们的大将军!”
“而此人的话,就是在挑拨离间,莫要被他的鬼话所骗!”
旋即向前走了两步,并看向方去病身后的那两百虎贲卒笑了笑。
“虎贲卒?”
“异姓王?”
“前几次就看过你,一直想找营中的妻子。”
“可我听说,你的妻子已经被你害的开除了军籍,如此想来,你这个异姓王还真是军中的劳什子,还什么虎贲卒,我若是你早就把异姓王的位置腾出来了!”
“连自家妻子的军籍都保不住,还谈什么异姓王,真是笑话!”
此女子满嘴的嘲讽,王驰虎忍无可忍拔刀而向,眼神中更是充满了怒火。
而此时的方去病却丝毫不在乎。
看着她身后的那几十名女卒,无奈的叹了声。
“都说大兴女子半边天,这嘴皮子还真是了得。”
“可你们有没有想过,司徒燕这些年为何屹立不倒?难道你们真的认为整个大兴都没有一个男人比她强?”
“是,我承认司徒燕的确很有能力,就拿此次禹城解围之事来说,就很让人佩服。”
“可这样一个人,你们到底了解多少?”
“于美是你们的营长,武功何其了得?”
“在皖城又有谁能杀得了她?”
“这些你们都想过没有!”
“一意孤行的效忠那是愚忠!难不成司徒燕所做的任何事,你们都是赞成的?”
方去病说了一大堆,可这名三十多岁的女子就是听不进去,貌似被司徒燕洗脑了一般。
看着眼前的方去病,不由再次笑道。
“说了这么多又有什么用?难道你说的这些就是你叛国的理由?未免太过牵强了!”
朴廉见状,紧忙凑到了方去病的身边并皱着眉轻声说道:“王爷,您说的这些根本没有真凭实据,别说是她,我也不会信的!”
“依我看,既然王爷您已经下了决心,就一鼓作气攻进去算了!”
“她们都是女子,就算有所反抗也不是虎贲卒的对手,就不要再墨迹了!”
“司徒燕已经打了胜仗,若是即刻返回,想必也快到了!若是等她回来,咱们就更难办了。”
方去病知道他的意思,可他还是不想伤害眼前的这些女卒们,于是刚要开口,一个熟人竟突然站在了他的身后。
王驰虎不由一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