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大殿之上已站满了文武百官,却异常安静。
所有人似乎都在等着什么。
尤其是康兴成,背对凤主面朝大殿之外,翘首以盼。
凤主更是稳坐凤椅之上,双眼紧紧盯着大殿的外侧。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两名大殿侍卫突然喊道:“领侍卫内大臣,韩跋韩领侍到!”
一听是韩领侍,康兴成不禁眉头一紧,向后退了一小步。
夏东辉则异常兴奋,摩拳擦掌的嘀咕道:“我就说韩领侍定会第一个出现,果不其然!”
旋即只见韩跋一身是血的走了进来。
干净整洁的大殿之上,瞬间被韩跋踩的全部都是血脚印。
上官琴见状,连忙挥舞着手中拂尘,阴阳怪气的唤道:“快来人啊!帮韩领侍更衣,赶快把大殿的污垢清理了!”
话音刚落,就看见四五名侍从弓身跑了过来。
韩跋听他这么说,怒目而视,大手一挥险些把一名侍从当众掀翻在地。
“污垢?”
“我身上的血渍那都是大兴军卒为了永乐城,为了大兴所流淌的,你却说这是污垢!”
上官琴见韩跋剑拔弩张的样子,顿时吓了一跳。
随即用余光瞥了眼身后的凤主。
只听一声脆响,凤主一巴掌扇了过去,那血红的手掌印在上官琴的脸上格外显眼。
上官琴急忙双膝下跪,啐了一口鲜血之后连忙磕头认错。
“奴才知错了!请凤主恕罪!”
凤主抹搭了一眼,旋即严肃的应道:“上官琴,你只是朕的一个奴才,无权无势,哪来的底气竟敢与韩领侍对冲?”
“居然还敢代替朕在大殿中胡乱言语,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来人!将他的舌头给朕废去,以儆效尤!”
上官琴听后,吓得全身瞬间被汗水浸透,脸色煞白,大声吼道:“凤主饶命啊!”
“奴才以后不敢了!”
“凤主!”
见上官琴如此大喊大叫,凤主属实很厌烦,一脚将他踢到玉阶之下,并不耐烦的厉声说道:“上官琴,你若是再喊,直接将你腰斩!”
话音落,只见从大殿外走来了两名护卫,架起了上官琴两条胳膊。
上官琴怕再喊真的被处以腰斩之刑,于是强忍内心的恐惧,一直憋着嘴,全身不停地的发抖,就这么被硬生生的拖了出去。
再看此时的韩跋,一脸的不屑,对于上官琴这种侍奴,他根本看不上眼。
若不因为上官琴是凤主的贴身侍奴,他很早就想教训他了。
片刻后,只见凤主将身体向前倾了倾,看着韩跋疑惑的问道。
“据听闻韩领侍可是带了上千名军卒,又怎么会弄得如此境地!”
“那些倭寇浪人当真这么厉害?”
韩领侍听后,连忙单膝下跪埋头回道。
“回凤主的话,那些浪人足足有两百余人,各个武功决绝,咱们大兴的军卒的确不可比拟,只能用人数上的优势将以绞杀。”
“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臣的失职,是臣平日对这些军卒操练不佳,还请凤主降罪!”
韩领侍刚说完,张阔便站了出来。
看着韩跋全身是血,还有几处很明显的刀伤,不禁感叹的应道:“凤主!”
“这次绞杀那些浪人,多亏了有韩领侍,否则那两百余人的浪人定会直逼皇宫!依臣看,韩领侍非但无罪,反而应该得到凤主的赏赐!”
“以告慰那些死去的军卒在天之灵!”
张阔的说辞,让韩跋甚是困惑,不由心中暗想。
这个张阔,平日与他多次拌嘴,为何今日会为自己说话?
随后只见张阔身后的那些文官,也纷纷双手拱上异口同声的应道:“请凤主赏赐,告慰死去的军卒在天之灵!”
这阵势,让韩跋甚是惊恐,把头埋得更低了。
而此时的凤主见到此情此情反倒甚是欣慰。
作为一国之主,最喜欢看到的便是文武一家亲,于是微微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韩领侍就先起来吧。”
“赏赐之事待会再说,朕听闻你们还抓住了一名浪人首领?此人现今在何处?为何不见你把他押上来?”
韩跋听后,站起身低头想了片刻,刚想开口解释,就听见大殿外的护卫再次喊道。
“刑部尚书,商榷商大人到!”
听是商榷,韩跋的双耳顿时一紧,不由心中默念。
这个商榷来的还真是时候。
随即只见商榷押着一个身穿飞鱼服的浪人来到了大殿之上。
一脚踢在了浪人的腿窝处,使其双膝跪了下去。
随后双手拱上躬身应道:“凤主!此人便是此次绞杀中擒获的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