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听后激动的站了起来,并将双手拱于前侧轻声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至于小女的去向,我待会就给您找回来!”
“小姑娘的脾气过会儿就好了!”
方去病见状很是无奈,瞟了一眼身旁的马随文,随即低声说道:“待会他若是不知道高田的下落,就地给本王拿下!”
马随文听后连忙点头并轻声回道:“方王爷放心便是……”
旋即,方去病扬起了双眉,看着身前乐此不疲的老头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老头想了片刻,双手放在身前略微晃动了下。
“您找的高田的确在我的棋馆中,只是今日他很早就出去了,应该很快就会回来!”
“他这个人应该算得上棋痴,他来我这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此人一身黑色长衫,里面银甲傍身,终日不脱,就算晚上睡觉时,都会睡在地面上,还从不盖被子,不下棋的时候,右手总是紧紧握着腰间的长刀。”
“我只是个摆设棋局的老头,对此人虽有很多疑问,但不是自己的事,我也没就多想。”
老头的话听起来有模有样,方去病想过之后觉得暂且信他一回。
于是向后环视一周,对马随文说道:“还得劳烦马大人尽快把这些围观的群众疏散。”
“倘若他说的是真的,那个高田一旦回来,本王与他谈的事情,可不想被这些围观的难民听去!”
“所谓难民,很有可能是大兴之外流窜过来的百姓,于公于私,也不能让他们听到一分!”
马随文听后,神情逐渐变得严肃起来,余光瞥了一眼,然后转身厉声吼道:“都散了!”
“有什么好看的?”
“你们这些难民,若是饿了想吃饭,待会本官就回县衙给你们一些稀粥!”
“若是再在这围观,就不要怪本官不客气了,通通把你们抓起来!”
马随文一席话过后,把这些难民吓了一跳,纷纷向后退去。
与此同时,方去病与老头走进了棋馆。
棋馆内一片尘埃,像是很久没人打扫过一样。
不仅地面落满了灰尘还有泥土,就连棚顶都能看到稀疏的蜘蛛网,仔细看去根本不像是一家棋馆,倒像是一家没人住的临时草棚。
方去病挥了挥手臂,捂着口鼻向四周瞅了瞅,随即皱了皱眉向老头问道:“这里真的棋馆?为何如此落破?”
老头见状,扬起嘴角笑了笑。
“棋馆只是用作下棋之用,其余的没多大用处,再说就我和女儿两人,无人收拾再正常不过!”
“公子这边请!”
只见老头带着方去病来到了一所房间内,虽然这棋馆的大厅很是埋汰不堪。
但这间房倒是蛮干净的,里面的陈设也很整齐。
放眼望去,这间房里的每个角落都挂满了棋谱,还有大小不一的棋盘。
方去病见后,心中暗想,这个老头还真是爱下棋,只是为何不见棋子?只见棋盘?
再看床榻的两侧,居然还有很多亮锃锃的兵器,多是以刀剑为主。
难道马随文所说是真的?这个老头真的会功夫?
想过之后,方去病慢慢把右手放在了腰带剑上。
老头见他有些谨慎,似乎看出了什么,于是指了指方去病身后的一把椅子,示意让他先坐下。
随后他坐在了床边,笑了笑。
“既然都快成一家人了,我也就不相瞒了!”
“老夫名叫原力群!”
“女儿叫原如懿!”
“之所以要把女儿嫁给破棋局之人,我想您已经猜到了!”
方去病听后,双眼眨了眨,双手的两根大拇指互相敲了敲。
随即心中一沉,莫非也是与恋教坊下放男丁有关?
于是单挑一侧眉毛疑惑的问道:“你的女儿早已过了与下放男丁配婚的年龄,有什么好担心的?”
原力群听后,相视一笑,然后又显得十分苦涩。
他把床榻里端的一个棋盘拿了出来,并用衣袖擦拭了一番。
并轻声说道:“不怕公子笑话,小女她是个石女!”
“我们父女俩原本不是皖城之人,而是住在中州城!”
“就是因为小女是石女,恋教坊下放男丁的时候,我本以为小女的幸福来了,可没等两天,就被那个男丁给打了回来!”
“她是我的女儿,又怎能让别人欺负,于是一气之下我就把那个男丁杀了,逃到了皖城!”
“皖城只有南北之分,没有东西相隔,一开始我并不知道,于是就在此处摆设了棋局,久而久之,来看棋的人多了,有些想破局之人就在这打了地铺,后来便支起了帐篷。”
“没过多久,这些难民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