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去病心头一紧,看着这些犹如野人般打扮的军卒,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随即低声问道:“你们是东祁人?”
宋亭书见状,连忙把头扭向了另一侧。
见那些胡人明明已经被原老用飞刃射杀了,就算刚刚那杆枪是东祁人的,也不会来的这么快。
不由轻声嘀咕了句。
“这群东祁人怎么行动如此之快?方才根本没有看见他们的影子啊!”
其中一名东祁将士,听到了他的质疑,于是向前走了一步。
将那把插入石缝中的长枪拔了出来,嘴角微微一撇。
“虽然不知道你们是谁?但刚刚掷飞刃的人,的确是个高手!”
“我身边这些东祁人,都是我细心调教出来的,最擅长的就是对付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大兴人!”
“那些巡逻的胡族,就是一群饭桶,死不足惜,可也正是他们的死,才有时间能让我等暗中围剿你们!”
此人话音刚落,方去病便什么都明白了。
刚刚那些的确是巡逻的胡人,只是被原老射杀的同时,东祁人也在。
而因此得知我们当中肯定有高手,所以才会当众挑衅,掷杆枪过来,从而给了他们机会包抄。
想过之后,方去病不禁摇了摇头。
刚要开口,却再次被原力群抢了先。
“还真是没想到,你们这群东祁人还有这般智慧!”
方去病见状,不仅大吃一惊。
没想到原老也猜出来了,只有宋亭书一人还在云里雾里。
而说话的那个人,原力群怎么看他也不像是地地道道的东祁人,不禁疑惑的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东祁之中根本不可能有你这般内力!”
此人听后,相视一笑。
看着手中那杆枪,自顾自的说道:“同是江湖浪子,跟谁不是跟,与其在大兴的江湖中无所事事,还不如做个吃香喝辣的教官!”
“东祁花了重金聘用我,作为他们的教官,仅此而已。”
“教官?”
“你是大兴人,做东祁的教官,你是怎么想的?你这是卖国!”
宋亭书听后,气愤不已,攥起拳头就要打过去,却被原力群拦下了。
“宋大人,你跟他说这些,他又怎能明白?”
“所谓江湖人,生性爱自由,无拘无束,但不管怎么样,也不会忘掉自己的国家!”
“像他这种为了金钱,便可背叛一切的人,根本不配做江湖浪子,你跟他叫什么劲!”
随即,负手转过身,面无表情的站在此人的眼前。
目光中多是不屑与清冷。
“既然你说自己是江湖人,那就按照江湖的规矩,只要你能赢得了老夫,我们三人随你处置!”
“但倘若老夫赢了,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方去病听后,心底一沉,来到原力群的身边,附耳说道:“原老,你当真有把握将此人打败?”
只见原力群慢慢点了点头,并张开手臂示意让他们俩暂且退后。
而他面前站着的那个人,却无奈的笑了笑。
也随之转过头对其他东祁将士轻声应道:“你们都看着点,看看我是怎么对付这个老不死的!”
“作为你们的教官,也该让你们瞅瞅,什么才是真正的高手!”
说罢,只见此人将长枪握在手中,横在身前。
原力群更是人狠话不多,袖子一甩,数把飞刃齐刷刷的向此人眼前飞去。
而他只是用手中长枪轻轻挑动了几下,便将这些飞刃纷纷挡在了脚前。
旋即将手中长枪抛向空中,一脚朝天蹬,踹在了长枪的底部。
只见那杆长枪顿时犹如钻头一般,径直向原力群的眼前飞去,直奔心窝。
原力群见状,气沉丹田,双拳紧握,鼓足内力,一拳轰出。
霎时周边的尘土飞扬,将他们所有人层层包裹。
双脚之下的砂石,也随着强劲的内力渐渐浮于空中。
宋亭书与方去病更是被砂石与尘土刮的睁开双眼。
那些东祁将士也都纷纷用手遮面,不敢抬头。
瞬息过后,待尘土砂石散去后,方去病紧忙睁开双眼,却看见自己的脚前竟趟着个人。
不由心中一凉,用手擦了擦模糊的眼睛,定睛一瞧,原来不是原力群,而是那个所谓的教官。
随之回眸瞅了瞅,见原力群并无大碍,这才松了口气。
只见原力群慢慢俯身把那杆枪捡了起来,并放在了那人的胸前,无奈的低声应道:“你的枪法的确出人意料,只可惜用枪的人……唉!”
本以为此人死了,这些东祁将士就会离开。
却没想到这些东祁将士非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