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朝他们挥了挥手,打了个招呼,顺手变出一个血红的巨锤,砸断了直升机的机尾。
……他们狼狈的坠落在地,倒是并没产生任何伤亡。但根本无人因此感到庆幸,所有特工都为氪星人变的戏法心神动摇。
毕竟一个心智并不成熟的‘超人’就已经很可怕了。洛尔佐德完全不必有任何其他BUFF的加成就已是个不可能被击败的敌人。刚刚那把锤子是怎么回事?这也太超过了……他们是在做梦吗?
而且,
为什么有人死了?超人……超人不是不杀人吗?
狂风卷起树枝上的白雪,特工们的心境却比此时的雪景还更冰凉。那个散发着不详红光的氪星人缓缓落地。他踩着地上的积雪,发出吱嘎吱嘎的脚步声:
“为什么来的是你?”
佐德话中带笑,他的措辞依旧礼貌。
“怎么不让阿曼达来见我?你们是怕我撕开她的肚皮,摘下她的心肝吗?”
弗瑞理都没理自己额角的血迹。他皱着眉,不卑不亢的望着眼前明显大不一样的氪星人——小肯特穿着一身黑红相间、绿灯侠同款的紧身制服,他的胸口同样有个符号,但与GL(绿灯侠缩写)给人的舒适感觉完全不同,小肯特换上这身衣服后仿佛变成一个匪徒,一枚炸弹。他就差把危险这个单词印在脸上了。
“为什么来的是你?我不喜欢你。哦,我懂啦——这时你可不能让紫鸟或喀秋莎出场,万一我因此下调了对他们的评价,岂不是真的糟糕?”
佐德笑了起来。他的笑声非常轻快,仿佛那近乎凝结了空气的杀意与怒气与他半点无关。青年的微笑依旧甜蜜,他摆了摆手指,迅速读心般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哈哈,我明白了——如果这会儿我在笼子里,那来的就会是沃勒,对不对?”
他相当聪明。太聪明了。如果他、他们想,那这世上将不再存在任何谜
题。
“那她一定也在附近!我说的对不对——让我细细听听,看看哪儿有她的心跳……我想给她个小惊喜,我猜她一定会喜欢我的。”
佐德快乐的说着。他漂浮了起来,仿佛下一秒就会如离弦的箭般无影无踪。弗瑞在这时才终于开口,他知道自己不能试图主导对话——那只会进一步激怒眼前这个‘孩子’——于是他主动示弱,让对方展示自己的不凡:
“你为什么知道这个名字?”
是的。这就离谱。不管是阿曼达·沃勒,还是他尼克·弗瑞——此前他们二人根本没以任何身份介入过克里斯托弗·肯特的人生。小怪物不该知道他们,起码,不该了解的这么清楚。
氪星人爆发出一阵大笑。他笑起来也依旧十分的孩子气。
“老天,这真是个蠢到家了的问题——这还用问吗?你肯定知道,你肯定明白,你就是想逗我开心,是不是?”
“但我还是得说……是我听到的,是我看到的。尊敬的特工先生,亲爱的神盾局长。我和他不一样……我们一点都不像。”
被鹰眼称作‘调皮男孩儿’的小肯特眯起了眼。他一一扫过弗瑞身后的每个特工,他的视线有意在朗姆洛身上多停了两秒:
“只要我想,我就能知晓你们所有肮脏可怖的小秘密。我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只要我想……我下一秒就能站到沃勒女士面前,向她展示她健壮有力的心脏。”
怪物陶醉般笑了起来。弗瑞紧皱眉头,一丝被激怒的迹象也无。
“那对你没什么好处,男孩儿。”
“至少我会很爽,
至少我的愤怒——”
佐德的身上再次燃起了红光。‘愤怒’这单词被氪星人吐出时,大地与空气都随之颤抖。
“我的愤怒可以停歇——至少那能保证我的怒火不会烧到你们身上——这不好吗?局长?”
怪物露齿一笑。
“多他=妈的可悲啊,是不是?我不是不讲理,我多体贴啊?但是你们过线了,你们他=妈的过线了
——你们是不是也拿那个红色的破手电筒照我哥哥了?可怜的超人,可悲的英雄——哈哈哈哈!”
有人开始颤抖了。有人不自觉的摸向了自己腰间的枪。恐惧,
这是人之本能。这是无可奈何的事。
朗姆洛都跟着起了一身的寒毛。
但尼克·弗瑞依旧不为所动。他严肃的凝视着眼前的青年,他的内心毫无愤怒,甚至毫无恐惧。克里斯相当认真的思考了两秒,他有些想要扯下弗瑞的脑袋。但那的确毫无意义。
“你在祈祷吗?”于是他笑嘻嘻的发问,将激怒对方变成一个挑战。“你们……有没有暗暗祈祷?”
弗瑞挑了挑眉。克里斯发出低低地笑。他笑得弯下了腰,那双纯黑色的双眼泛着血红的、属于暴怒之戒的光:
“你应该祈祷,你们应该祈祷超人并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