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逛了一天,向来方向感不好的肖纯,任由葛恋拉着她东走西走。她和葛恋在一起的时候,感觉特别轻松自在。 她不认路,有她带路。她选择困难症,有她拿主意。 如果老公像闺蜜一样贴心,该多好。 可惜事实是,老公不可能像闺蜜一样。谈恋爱的时候,女人傻点,男人还会觉得这是可爱。可一旦结婚,再傻的话,男人就觉得不是可爱,而是蠢了。 这种无忧无虑的时光,肖纯好久都没感受过了,她开始害怕葛恋要离开。 走到一个大酒店门口的时候,葛恋忽然停住脚步。 果真,她忽然说明天要离开米州了。 但她说临走前还有件事想去办,这事她自己也拿不定主意。 “什么事?”肖纯看她一脸认真,疑惑地问。 葛恋指了指酒店,门口摆放着个牌子,上面写着:葛黄联姻。 “今天我爸再婚,就在这个酒店。”葛恋说。 肖纯不信,“你逗我玩吧?你爸都快60了,怎么可能。” 葛恋摊了摊手,“所以说咯。” 她听说她爸葛清来要娶新老婆了,婚礼就定在今天。 原本她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很不高兴。但后来思来想去,她爸葛清来是环保局局长,临退了才另娶。他一旦退休,就只剩年龄摆在那了。 葛恋对她爸要娶的这个女人很感兴趣,她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看上了她这个老爸。 肖纯也很想看看她爸要娶什么女人,这么老的男人了能娶到什么女人。很奇怪,她居然把她爸跟苏新联想在一起。 假如她和苏新真的离婚了,他也会再娶吧?像葛恋爸爸这样,这么大年纪了还不肯自己一个人过。 她跟着葛恋走进酒店。 葛恋早就打听好了具体地点,拉着肖纯直奔6楼。门口布置得相当喜庆漂亮,新郎新娘的婚纱照做成好几个大架子。 婚纱照里的新郎的确是葛清来,新娘也确实更年轻了不少。这新娘子葛恋没见过,不过肖纯感觉眼熟。 她正绞尽脑汁在想这新娘子在哪见过,突然手机响了。 她掏出手机,看到是婆婆打来的。 “肖纯,你在哪?我跟你爸没看到你。”肖纯这才看了看时间,原来已经到了接孩子的时间了。 她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瓜,着急地回答:“妈,对不起,我忘记时间了,你跟爸在幼儿园门口吗?要不你们进去接。” 婆婆用很生气地口吻,“什么?你接孩子都能忘?”她看保安开门,大家都陆续走进去了。她不得不问:“可我们没有卡,能进去吗?” 肖纯急中生智,“我叫可言妈妈帮我把孩子带下来。”她匆匆挂掉了电话。 她这才想起自己只有可言妈妈的微信,并没有她的手机号码。而这么紧急的情况下,发信息她未必能及时看到。 她想起那天可言妈妈给苏新打过电话,于是她赶紧给苏新打了个电话。 “你是不是有可言妈妈的手机号码?”肖纯劈头就这样问。 苏新还以为她又要挑事了,但是他正跟夏惠儿在谈工作。当着她的面,他不便表露情绪。 “怎么了?”苏新心平气和地问。 “我跟葛恋来参加她爸的婚礼,忘记去接渡渡了。还好你爸妈已经在幼儿园门口了,我想让可言妈妈帮我把渡渡带下来给他们。可我没有她的手机号码……”肖纯害怕苏新生气,尽可能解释得清楚点。 苏新真的生气了,但是他看了一眼夏惠儿,她正看着他。他只好压住怒火,说:“我找找看吧。” 苏新挂掉电话后,开始翻手机通信录。 夏惠儿放下手里的资料,安静地注视着他。她用这种深情的眼神看他,如果肖纯看到了,一定不相信他们之间没什么。 苏新找到了手机号码,打电话告诉了肖纯。 他重新拿起资料,发现夏惠儿一直在看他。他刻意躲闪开她的目光,笑了笑,“怎么了?” 夏惠儿把他刚才报给肖纯的手机号码,一个数不差的念了一遍。 她能记住这个号码,苏新一点也不感到意外。他们都是米州大学商科高材生,夏惠儿又是其中的佼佼者。 “你跟肖纯是不是过得不太好?”夏惠儿突然问。 苏新就怕被她识破,可他刻意隐藏半天的情绪,还是被她看出来了。 苏新狡辩,“没有啊,我们很好。” 夏惠儿忽然握住他的手,动情地说:“苏新,我后悔,我后悔极了,如果当初我不挑衅你,不激怒你,现在你的老婆肯定是我才对。” 苏新赶紧挣脱开她的手,一脸严肃地说:“sofiya,你别开玩笑了。你知道的,我是个没有玩笑细胞的人。” 夏惠儿仍不死心,又试图要握他的手,他赶紧把手放到桌子底下。 夏惠儿尴尬地笑了笑,看了一眼他桌上的两个相框,“你儿子长得像你,特别帅。” 苏新只是笑了笑。 肖纯给可言妈妈打完电话,就一直焦急地站在电梯口等公婆的回电。 葛恋只身进去婚宴打听打探情况,她一直没有出来。 电梯门开了,黄天从里面走出来,她身边站着一个女人。肖纯认出她就是新娘子,也想起她就是那个米大管理学院的灭绝师太。 她挽着黄天从肖纯身边经过时,还特意看了肖纯一眼。 肖纯惊得老半天都没回过神,嫁给葛恋爸爸的女人,竟然是她。 她看到葛恋从里面走出来,赶紧拉过她,“看见你爸的新老婆了吗?” 葛恋点点头,“看到了,长得还不错。挺年轻的,我猜就大我们几岁吧。不知道什么来历?这样的女人,怎么会看上我爸这个二手老男人。” 肖纯悄悄地在她耳边说:“我认识她,她到幼儿园接过一个女孩,叫林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