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这几年的工钱是绰绰有余的。
沈祈恍然回神,却发觉自己今晚破例被钱絮扰乱了心绪,决计不再想这个在此之后和他并无半点联结的女人。
他紧捏眉骨。
然而,他可以选择性遗忘,不代表他的孩子也能瞬间忘却。
他没什么照顾孩子的经验,一味地以自己的威严督促着两个孩子去睡觉,而沈栖月和沈栖年还算听话,沈栖月嚷嚷过两声“想听故事”,沈祈微抬眼皮,根本不需要说半句重话,一个眼神就足以将她打发走了。
这一晚,沈栖月没有再冒失地出现在自己的视野当中。
沈栖年却纠结了好久,妹妹已经心满意足地在总统套房休息睡觉了,等待着明早曙光浮现,一早奔赴俄亥俄克里夫兰的机场;可是他却一直翻来覆去,对陌生的酒店很不习惯,安抚小熊也无法解决他这一晚的苦恼,终于跑到了父亲沈祈的床头柜边上。
站姿如同是在军训般,绷紧且不敢有任何懈怠。
沈祈注意到了自己儿子的贸然打扰,他不得不放下他手中的华尔街日报。
“有事?”
沈栖年:“我们这样一走了之,是不是对钱絮阿姨来说不大好?”
小孩子稚嫩的询问声回荡在偌大的总统套房里。
沈祈不为所动的脸色突然多了一丝凝重,似是对禁忌话题的不快。套房内,窗帘自动缓缓闭合,杜绝了外面雪地如同白昼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