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哥，这事需不需要通知曹总一声？”林汤站在边上问道。
总觉得事情正在朝奇怪的方向发展。
“先问问这群人来干什么的。”林凡主动走过去。
某人认出了林凡，指着他喊道：“是林总！他就是说能庇护我们的人。”
“大家先安静，有什么话一个一个慢慢说。”林凡被一群人围住，七嘴八舌的很是头疼。
“我跟李氏不共戴天。”
“李氏害死了我的老婆，我要报仇。”
“我家田被李氏占了，林总帮帮我。”
“我女儿被李氏抓走了，求求你帮我找回来。”
“李氏欠我钱不还。”
“我妈生病了。”
…
吵杂的声音，并没有因为林凡的出现安静下来，反而一个个都争先恐后的围着林凡，诉说着自己的目的。
“都别吵了！能不能听人说句话？”林凡怒声吼道。
这群人总算安静下来。
林凡深吸了口气，看向左边第一位：“你说你什么？”
“我家牛丢了，求求林总帮我找回来？”大爷问道。
“你家牛丢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林凡有些崩溃，又看向下一位：“你呢？”
“我女儿上个月被李氏的骗进城，到现在人都还没找到。”大哥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林凡问道：“你怎么敢肯定对方是李氏的人？”
“这应天除了李氏，谁还有这么大的胆子？”大哥自信发言。
林凡觉得这人有病。
李氏虽然嚣张跋扈没错，但是应天并非只有李氏坏，还有很多小型企业，个别帮会都在干着鸡鸣狗盗的事。
“大家伙这样，有什么诉求我们去边上慢慢说，这边是工地主要通道，万一出了什么问题，谁也负责不了。”
“你到底能不能替我解决问题？不能就别浪费我时间。”丢牛的大爷很生气，他来就是有人告诉他，这里的人能帮他找到牛。
“大爷你先别着急，这事我们慢慢解决行吗？”林凡拽着大爷去了边上。
林汤搬来一张凳子跟桌子，一位一位的登记问题，留下联系方式。
一直干到中午，后面排队的人是越来越多，没有丝毫减少的迹象。
“林哥，这得弄到什么时候？万一这群人哪个身体不好，在我们这里出了事，这事就难办了。”林汤讲道。
林凡很绝望的抬起头看了眼这群民众，又低头看了眼小本本上面记录下来的事。
大部分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还有个别人，没有证据，反正就是遇上麻烦，就往李氏身上泼水，想要寻求借呗的帮助。
“让人去查一查，到底怎么回事。”
“嗯。”林汤转身离开。
曹魏这边正在食堂里吃饭，张含菲急匆匆的小跑过来：“曹总，河中县的工地上出事了，有很多民众自曝受到李氏的迫害，寻求借呗的帮助，人数已经接近破千。”
“什么情况？”曹魏听的有些迷糊，工地不是干活的地方吗？这群受到李氏迫害的人不去找警察，去工地干什么？
“仔细说说事情经过。”
张含菲坐下以后，把事情的前后说了一遍。
曹魏联想到了李氏。
这件事很可能是李氏略施小计，逼的借呗翻船。
如果借呗这个时候赶走这群民众，林凡之前说的那些话不攻自破，借呗根本没办法庇护被李氏迫害的人。
“县城管理局没出面？”
“暂时没有，需不需要我们找城主聊一下这事？如果真闹出什么意外来，恐怕借呗会背上骂名。”张含菲分析道。
曹魏手指在餐桌上不断敲打。
李氏会借机搞事情？肯定会。
但是他们会干什么？找人在队伍里闹事？或者更邪恶一点，让一些染病没有钱去医院的老人，前往借呗的工地，在等待的途中突然犯病？
“李氏…”曹魏叨叨了句，他相信李氏不会有任何底线，只要能妨碍借呗的发展，别说人命，就连姓李的都能抛弃。
“联系城主，约个吃饭时间。”曹魏是想亏钱没错，可这钱如果建立在伤害别人的基础上，曹魏办不到。
“嗯。”张含菲第一次拨打了那个陌生的号码。
蒋天此刻正在赶往某个会议的路上，兜里的手机有响动，掏出来接听：“是蒋城主吗？我是借呗曹总的私人秘书，想跟您约个时间吃饭，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有空？”
“曹魏？”蒋天想到了那个男人：“什么事？”
张含菲看向曹魏，开的是免提，他也能听见二者的谈话。
“说吧。”
“嗯。”张含菲点头，给蒋天讲述起了事情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