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长山说过,在东夷墨府称大,帝王的权利都被架空了。而那白门……听起来也是和墨府有关联。
而邺无渊,就是在与墨府和白门抗衡。
如今偶然瞧见,的确是明白他到底每日里在经历些什么凶险。前几年在他生辰之时来这寺中祈福,倒也只是例行公事,如今倒是真心实意的,希望他能每次都化险为夷。
蓦地,一行人从山上走了下来,青色的僧衣,随着走路在拂动,乍一看真是祥和。
视线也停驻在那一行僧人的身上,他们不疾不徐的走下来,也正巧一队车马过来了。这驾着车马的倒不是僧人,瞧着就是寻常的伙计。
正好,那一行青衣僧人也迈下了最后几阶。
阮泱泱的视线自然落在了那走在中央的僧人身上,不得不说,他真的不像凡间人,若说他是得道高僧,这么一看还真不是糊弄事儿的。
出尘而和雅,无暇如青霜,大概是从这佛门走出,祥和自不比寻常。
也难怪这城里的女人们绕远跑到这里来,每天往返乐此不疲,毕竟如此赏心悦目之人的确难见。
似乎感觉到
了阮泱泱的视线,那僧人也转眼看了过来,四目相对,她一时之间恍惚的好似瞧见了他眼睛里的遏绝。
微微挑眉,阮泱泱倒是不由笑了,她觉得这人应当算不得什么高僧,被人瞧了一上午,他厌烦了,所以才会有这种眼神儿。
许是阮泱泱的笑让他察觉到什么,面色恢复平和,又是一片宁然沉静。
微微颌首,阮泱泱就收回了视线,既然不喜欢人看,那她不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