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报警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舒城季在晋甜的身边小声说,那两只眼睛充满看热闹的鲜活,转也不转的盯着眼前的两个人,“我觉得我的主治医生说的非常对,外面的世界真的太危险了,什么样的人都有。”他伸手指了指一脸义正言辞拒绝了还钱的周振生,“你看,外面这些人连咱们病院里的病友都比不上呢。”
“你是说哪一方面?”本来并不准备搭理舒城季的晋甜突然问,“哪一方面比不上咱们病院的病人?”
舒城季笑眯眯的笑声说,“当然是……比不上咱们病院里的病人诚实,也比不上咱们病院里的病人……会说谎啊,这个男人简直满身破绽,而这个女人……已经蠢到没有办法拯救了。”
晋甜点了点头,依旧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眼前的一切。
那个叫做穆娇的姑娘最后还是报了警,直到警察赶到,穆娇脸上的表情都非常茫然。
她看起来好像并不觉得事情严重到该要报警,也并不觉得男朋友的所作所为和欺骗有多过分,直到这样的地步,她似乎依旧觉得男朋友周振生是可以被原谅的。
她会报警,只是因为……她的男朋友完全拒绝把钱还给她,哪怕是一半的钱。
“我真的需要做一个手术,我需要这些钱,我觉得……我觉得你很有可能不会把那些钱给我。”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穆娇脸上的表情依旧是麻木的,而她那位总是一脸严肃的说着,“我这是为你好。”的男朋友,在穆娇报警后,脸上的表情终于改变了,变得极为暴躁,看着穆娇的表情已经不止是“你真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了,而是直接上升到了“你简直无药可救”的地步。
在报警之后的穆娇整个沉默下来,不管周围的人如何告诉她这些钱是否能够拿回来,笼中鸟这边的经理如何调节,她都不再多说一个字。
她的眼神呆滞的看着前方,似乎整个人都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甚至在她的男朋友冲到她的脸上大喊大叫的时候,她还会不知所措的垂下头跟着男朋友一起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太糟糕了,我真的是什么都做不好,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会让人生气给人添麻烦,我不想的……我不想的……可是我没有办法,只要我活着就会给别人添麻烦,我真的很想要那些钱,你把那些钱还给我吧。”
跟精神病院里的病人们接触这么长时间,晋甜不说自己能够对他人的精神状态进行诊断,对于那些精神方面存在问题的人还是能够看出一些端倪。
毕竟精神病患者之间的气场还是非常类似的。
所以在看见穆娇说的那些话和表现出的外在特征,晋甜微微眯了下眼睛,“她的精神状态好像不太好的样子。”
凑到了晋甜跟前的戴医生摸了摸自己有些挤歪了的眼镜,“确实不太好,现代社会的年轻人们精神方面存在问题的人可真不少,像是眼前这两个……”戴医生摇了摇头,“一个太把自己当回事,另一个则太卑微,太过让对象予取予求了,现在都已经开始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好,活着只会给人添麻烦了,这可不好,一点都不好。”
不过好在这个女孩在被逼到这种地步后,还知道要报警,虽然她在认知方面好像还是存在不小的问题。
接下来的事情已经同大家无关了。
警方赶来的很快,笼中鸟的大堂经理亲自陪同警察来到穆娇和周振生这里,并没有任何包庇或者扭曲事实的意思,极为配合的交代了前因后果再恭恭敬敬的把人全都送走。
观看了一场大戏的人们终于散开,继续自己纸醉金迷的一夜。
“所以说,你这边的情况到底怎么样?赚到了多少?”晋甜跟舒城季走在一起,非常主动的询问了这个“敏感问题”。晋甜已经做好了听舒城季说自己把钱全部输光了的准备,毕竟想要成为无冕之王,通过概率计算的方法获得大额金钱,首先要自己往里面砸下不少金钱作为一个样本收集的基础。
更何况理论是理论,实际是实际。
想要将理论跟实际相结合,真正走在这种充满了金钱味道的地方,可能还是需要一点儿时间来适应和转化。
如果舒城季真的把她的钱全都输光的话,晋甜倒也不会太过失落,只会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她只是希望通过这一次的事情让舒城季改变一些想法,稍微约束自己一下。
不过晋甜并没有听见舒城季说自己输光了。
舒城季从口袋里面掏了掏,掏出不少筹码来。
这里的筹码上面都有着类似的花纹和相对应的数字代表不同的金额,晋甜稍微留心就发现,舒城季掏出来的这些筹码竟然是他进来时兑换的那些,所以……
“你没有拿这些筹码去下注吗?”晋甜非常惊讶。
舒城季嘿嘿笑了两声,“这些筹码全都是我之前进来的时候兑换那些,全都没有拿去用哦。”
“你真的……”没有下注?
晋甜是真的惊讶了,她完全不可置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