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学生面前，自己露怯很丢脸，她又强自咆啸起来：
“道歉？道什么歉！就你这样的坏种，学校的渣滓，也配让我道歉……你就等着吧，这次我一定要将你扫地出门……”
“去你妈的！”
宁小白听着喋喋不休的尖斥声，耐性早失，再也按捺不住，整个人刹那间就像一个被引爆的火药桶，终于爆开。
只见他的两只不小的铁拳，在粗口爆出同时，已经朝老女人的脸上及身上招呼不停。
不就是揍人么，他越来越擅长。
……
“这么说，是班主任先骂的你？然后，你才动的手？”
一个还算严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这是宁小白的老妈宁素娥。
宁小白已经很久不曾因老妈的严厉而动容，所以此时只僵着脖子，一双明亮的黑眸越过昏暗的台灯，看向窗外的灯火通明和车来车往，没有应声。
宁素娥面对越来越疏离的大儿子，还是十分不习惯。
微蹙眉头后，她只好先弯腰将摔在地上的书包，一把提上写字桌。
再次直起身时，她便沉声问道：
“你心里……真的不想读书了吗？”
心情太过糟糕复杂，以致她的话语略微带着颤音。
闻听如此沉重的问题，宁小白却依然静坐，神游窗外。
“那好，我不会再打电话托关系了，明天就让你爸送你回福灵村……你不是一直想去吗？那就先呆一阵吧。”
似赌气一般，宁素娥果断说完，便抹着眼角，匆匆退出了儿子的房间。
离开门边一步，还是忍不住停下。
然后她又折身打开了房里的顶灯，并且带上了房门。
“好！”
直到老妈离开半天，宁小白才转过脑袋，朝着闭紧的房门重重地吼了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