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到一块，要么发出唏嘘互叹，要么偶发窃笑……
“哥，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宁小国心头烦得很，便想远离一切喧嚣。
宁小白同样如此。
他已沉闷了半天。
心中既后悔今天的冲动及失控，又忧虑以后的亲情及灰暗。
当然，对于大舅的恨意，倒是淡了许多。
离开村子前头，二人其实并没多少选择。
要么从左边，径往峡谷疾行。要么从右边，徐往学堂踱去。
兄弟二人便一路去了学堂。
宁小白昨天没来得及同任何人核实赵爷爷讲述的故事。
他现在又有了不同想法，或许真是凑巧，赵爷爷身上曾发生过与自己类似的故事，仅此而已。
而故事的许多不符之处，他也少了核实意向。
显然，与其认一个坐过牢的、没用的老头为亲生父亲，还不如就这样互作不识。
毕竟，养恩要大于生恩。
更何况，母亲一定不会接受对方。而宁小白内心，也对老家伙的曾经作为，颇为不耻。
只是，子不好言父过……
一时想得多了，脚下便显得很快。
二人已来到学堂前。
“小白哥，你真是我哥吗？”
一路无话的宁小国，终于忍不住问道。
宁小白点点头，拉住宁小国：
“我说的都是真的。恐怕亲戚里，现在还不知情的人，就只剩你了。”
“真的吗？”
宁小国仍然怀疑，“那小军哥呢？”
“他应该知道了。”
“那我父……”
“和他没关系，我们都是你妈生的，但……不同爸。”
宁小白心中其实极为矛盾，既迫切想要知悉真相，又对真相满怀惧意。
想了一会，他还是恨恨地说道：
“你不信的话，咱们就等着你的赵爷爷回来。他好像知情。”
“赵爷爷？”
宁小国再感惊诧。
宁小白没心思说话了，松开小国的手，来到屋前，想坐一会。
不过看着门上的锈锁，他忽觉心烦，有点等不及。
视线不经意地掠过旁边一块灰蒙蒙地玻璃时，宁小白不禁盯着看了一会。
但屋内的漆黑远超想象，他根本看不见什么。
倒是这时，来到窗边的宁小国，有样学样，忽惊咦道：
“咦，哥你快看，赵爷爷好像收起了铺盖。”
宁小白烦躁的心，不禁为之一动。
但他并愿多想，“这又怎样？”
“哥，赵爷爷……不会离开了吧？”
宁小国变得有点慌张道：
“你快看，屋里的蚊帐和那些常年挂着的衣物，都不见了。赵爷爷以前从没这样收拾过！”
宁小白霎时想到昨天赵德民与自己讲故事时，有些怪异的话语。
那些语，的确有些离别之意，藏在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