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二姐儿,喜事,有喜事!”
就在云溪领着娘亲在自己的领地上指点乾坤的时候,李二哥莽莽撞撞地闯进后院,大声嚷嚷着有喜事。
“喜事?”林氏问,“这时候能有什么喜事?再了,就是有喜事,也不能这么有失礼仪,都不能好好走路好好话吗?”
李二哥胸膛起伏不定,好一会儿平缓了,才开始回答林氏的问话。刚东家娘子可是了让他好好话的,所以他得揣平稳了才行。清清嗓子,李二哥道:“是县城的县令,被去了乌纱帽,押解进京了。”
“真的?”林氏喜出望外,“哎呀,你怎么不早,个话也慢腾腾的!”
呃……
李二哥一脸茫然,不是你要人好好话的吗?
云溪忍住笑,和秋兰扶着林氏往正院去了,独留李二哥在那思考人生。本以为李二哥能想到卖方子,是个机灵人呢,结果只是个看着机灵的。云溪甚至想着,幸好张二娘教导的好,要搁别的家不定咋笨呢!
林氏走的很快,嘴角眼底都是按耐不住的高兴,自从她怀孕初始,这个县令就开始祸害自己家了,现在终于被抓了,简直是扬眉吐气、大快人心!她在心里盘算着,今天中午一定要好好的做一大桌子菜,好好的庆祝庆祝。
正院里,除了上学未归的云霄,其他人都到了,就连轻易不往正院来的何芸娘也到了,这会正和张氏婆媳两个抱头痛哭。
“杀千刀的哦,终于遭了报应了,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姥姥一边哭一边扯着嗓子喊,“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做了坏事早晚都得遭报应。”
何芸娘就含蓄多了,只掉泪不哀嚎,大眼睛红红的,那泪珠子跟不要钱似的,一串串的往下掉。
也不怪她们哭的这样惨,叶家是受害者,可好歹还算家有余财;可林家和何家不一样,他们两家可谓是已经穷家荡产了。之所以现在活的好好的,那完全就是沾了叶家的光啊!
此时罪魁祸首终于俯首就擒,可不就是要喜极而泣嘛。就是身为男子的林东阳父子,此刻眼里也是含着泪的,不过这年头流行“男子有泪不轻弹”,所以强忍着没掉下来。
“娘,莫哭了,这不是好事吗?”林氏一进门就朝着姥姥去了,“这以后,咱们就可以放心地过日子了。”
“萱娘,多亏了你和女婿啊。呜呜……”姥姥一看见闺女来了,就放开未来媳妇,拉住林氏的手,还是呜呜的哭。
“娘,莫哭了,呜呜……”
林氏本是去劝的,可她一个怀胎后期的孕妇,本来就多愁善感,被姥姥拉着这么一哭,自己也呜呜地哭起来。
不过也好,张氏听她一哭,立马停了哭声,顾不上擦擦泪,就急道:“萱娘啊,你可不能哭,你怀着孩子哩,当心以后孩子也是个爱哭的。”
云溪掏出手帕,给姥姥擦擦,又给娘擦擦,“姥姥,娘,咱们不哭,现在该那个狗官哭了,咱们哭啥!”
“就是,咱们不哭!”张氏发泄了心中的压抑苦闷,这会才真正的高兴起来,“还是我外孙女会话,等会姥姥给你做好吃的。”
“真的啊,太好了,谢谢姥姥。”云溪挤到张氏怀里,好一阵腻歪,把个张氏乐的呵呵笑,直夸云溪是个好的。把来晚一步的云锦看得猛翻白眼,云溪看都不看她一眼,哼……
等大家的情绪都平静下来,林老头率先发言,“女婿,多余的话我也不多了。狗县令倒台了,新房子也起来了,过几天我们就搬过去住了。”
叶源忙道:“岳父岳母哪里话,一个女婿半个儿,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至于搬家,我看不如再等个两三个月,新房子漆味重,还不适合住呢。”
“不用,气不大,现在就能住。”林老头摆摆手,“再距东阳大婚也没剩下多少天了。该过去收拾收拾了。”
叶源稍一思索就答应了,舅子结婚是大事,是该好好准备准备。“那行,回头我找人好好收拾一番。”
林老头“嗯”了一声算是回答,转过头又要对儿子话,“东阳啊!……”
“老头子,先不要了。”张氏打断了林老头,“也不看看时间,都要吃响午饭了,咋还个不停?”
姥爷听了姥姥的话,笑道:“那行,晚上再。云锦啊,去安排几个好菜,今个可是有贵客的。”
云溪笑道:“姥爷,早叮嘱好了,张大娘的厨艺你尽管放心,客人肯定能满意。”
林老头点点头,“嗯,你办事我放心。”
云溪听着,似乎家里有客啊?“姐姐,是什么客人?杨将军吗?”她记得县令的事最后拜托的是那个杨将军,不过他一个大人物,不会亲自来邀功吧?
“不是,人家多忙的人。”云锦笑道,“他虽也是咱们的贵人,不过今天来的不是他,不过以后有机会了也要是好好报答的。”
云溪“哦”了一声没再追问,不是杨将军,那肯定就是自己不认识的人,知道不知道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