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最后递过来的纸条上,写着一串电话号码。
何垚可不敢觉得自己这是被搭讪了。
一直到被撵走,也没看到郭瑞进门。
何垚将电话号码揣进口袋,晃晃悠悠朝外走去。
林文跃跟刘满靠在车边抽烟,敞开着的车门里侧坐着正在捶腿抱怨的熊猫眼。
“满哥,咱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啊!人家的脚都要断了啦!”
刘满低头看着熊猫眼的恨天高,“你天天踩个高跷出门,不怕崴脚吗?”
熊猫眼撅嘴,“人家还不是为了看上去跟满哥能更般配一些……要不然至于受这份罪嘛……”
甜腻腻的语气、娇滴滴的声音,就跟刚才施展回旋踢的人不是她似的。
林文跃的嘴角都裂到耳根子上了,“大姐,刚刚让那小半截半天爬不起来的人是你吧?我瞅你刚刚那模样,也不……哎,垚哥!”
话说到一半,林文跃的眼睛就亮了。
丢掉手里的烟,跟刘满一前一后迎了上去。
看不见的身后,熊猫眼明显松了口气。
“怎么样?没事吧?”刘满问道。
何垚笑着摇摇头,“这趟入境走的邦康的证件,被盘问了几句。没什么大事,他们的重点也不在这上面。”
何垚是故意这么说的。
搬出邦康给自己加码的同时,表明自己也是有污点的人。
他相信,作为刘满来说,不可能不知道邦康在这事中,是什么样的存在。
果然,刘满听到邦康俩字的时候,立刻激动起来,“阿垚兄弟,你还有邦康的路子?赵家?魏家?还是……鲍家?”
何垚狐假虎威简约却不简单的吹嘘了一下魏金。
虽然他也不十分清楚魏金究竟是什么身份,但刘满更不会知道。
那还不是由着吹。
直接就把魏金给干到了嫡系长孙的高度。
毫不夸张的说,刘满当时满脸满眼都是捡到宝的表情。
就差直接把何垚抱起来,原地转上几圈了。
“时间差不多,咱们也别耽搁时间了。有什么路上再说。”
刘满说着,勾搭着何垚的肩膀往车子方向走。
熊猫眼还侧坐在后排座上,歪着脑袋打量他们。
不得是不是腐眼看人基,至少这一米九三跟一米八几勾肩搭背走在一起,还是很容易让人脑补出一部冲破世俗的感情大戏。
被一个大男人搂抱着,本来就够别扭了。
更别说熊猫眼还是个瘾君子。
何垚也不记得从什么地方听过一个说法。
说很多瘾君子都是男女通吃。
这么一想,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上车前林文跃频频冲何垚使眼色,说自己要找个地方放放水,有没有人跟自己面一起。
引得刘满一阵恶心,“又不是个娘儿们,上茅房还要手牵手?”
何垚上道的附和林文跃,让刘满也不好说什么,挥挥手示意两人抓紧时间。
在一棵高大粗壮的棕榈树后,林文跃并没有解裤腰带。
像个娘儿们一样用手挡着嘴凑到何垚耳朵边,“垚哥,我跟你说……”
何垚一把将他扒拉到一边,“有话好好说!这都跟谁学的!”
林文跃跺了跺脚,再度凑上来,“垚哥,刚才在那场子里,你手上那杯酒被刘满下了药……我就是跟你说,待会儿在车上……不,以后、以后跟他打交道都要多留个心眼!入口什么的东西,千万!千万!千万!”
一口气三千万,让何垚浑身起鸡皮疙瘩。
就连菊花都跟着一阵阵发紧,“下的什么药?”
林文跃像是想不到何垚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张了张嘴,好半天才恨恨说道:“我怎么知道!这是什么药的问题吗?难不成你还以为他给你下的是什么滋阴补阳的补物?你究竟知道不知道我想表达的意思?”
远处传来刘满催促声,“还没好?尿泡比猪的都能装?”
“来了来了!满哥,来了!”
林文跃丢给何垚一个白眼,然后双手扶着裤腰走出暗影。
何垚连忙跟上。
照旧是林文跃开车,只不过这一次换刘满坐在副驾驶座上。
车子刚刚起步,刘满就分别丢给何垚跟林文跃一人一支烟。
何垚眼皮一跳,顺手将烟夹在耳朵上,“刚才的阵仗让我这会儿心还慌着。稳一稳。”
林文跃更是干脆表示自己开车不抽烟、抽烟不开车。
刘满自顾自点起支烟,眯着眼睛吐出一个烟圈,缓缓开口道:“都是自家兄弟,我有些话就直接明说了。”
“现在我手上这些货,都是小智白扔给我的。说是一本万利也不为过。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