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哥儿没好气的看了一眼何垚,“恶人需要用钱砸!”
然后转头冲马向雷说道:“阿雷兄弟,问他,这店面多少钱卖?我用钱砸死他!”
马向雷看着何垚,像是不知该不该问。
这让程哥儿更来气,“我说话不好使了是不是?”
面对他的狗脾气,何垚想解释都找不到机会。
无形中给这对夫妻助长了闹剧声势。
但程哥儿根本不在意,对他来说心里透气儿远比其他更重要。
房东闹这一出的确给店面生意造成不好的影响。
这会儿角湾市场闭市,不少客商趁这个时间来钱庄准备第二天所需现金。
进出往来钱庄客商繁多,有些想进店、也不乏有些围拢过来看热闹。
房东夫妻两人见状更加来劲,比手画脚开始控诉何垚店大欺人,压榨他们穷苦人民的血汗。
好在绝大多数客商根本听不懂缅语,有人就好奇问店里人,这俩人在说什么。
马向雷解释道:“这是房东,感谢大家长久以来的支持,我们店才会一直租赁他们店面。让好吃懒做的他们,有份房租收入不至于吃不上饭。所以给大家现场来一段跳梁小丑式表演。”
要说指桑骂槐的本事,绝对非国人莫属。
马向雷这话既感谢了客商们的捧场,又内涵了房东两人的贪婪。
让围观客商爆发出哄然大笑。
原本的探究窥视心,在这异国他乡里瞬间变成同胞间的同仇敌忾。
毕竟程哥儿这暴跳如雷的架势,让人一看就知道跟中介店有着密切关系。
房东两人是不知道的。
见人越聚集越多,还挺美。蹦跶的越来越起劲。
马向雷无奈看着何垚,“得想想办法。总不能由着他们这么折腾咱们。”
人多对他也是限制,刚才能说揍就揍。这会儿已经不方便当众行凶了。
程哥儿的解决方法简单粗暴他觉得有效。直接买下店面,一劳永逸。
但何垚认为,这样做会助长这两人的嚣张气焰。一定会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
这店不是不能买,但绝不是这个时候。
就在程哥儿的不爽情绪即将达到顶点,迎来新一轮爆发的时候,人群中传来不耐烦的呼喝声,“散了散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都围在这干什么呢!”
何垚知道自己搬的救兵就位了。
胖警察双手扶在腰间的皮带上,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增长气势,平常挂在腰后的手枪,今天都挪到了肚子前。
随着他的呼吸肚子跟着上下起伏,枪套也随之微微晃荡。
国人对缅国的警察有忌惮,却也没国内那么强烈。
退到一边继续看热闹。
与他们的反应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那对房东夫妻。从看到胖警察的那一刻开始,就变成了两只缩脖子的鹌鹑。
“就是你们?闹什么呢?当这里是菜市场还是怎么的?跟我走一趟!”
胖警察执法的侧重点一向很明确。
房东连忙开口,“长官,你误会了。应该被带走的人是他们这些鸠占鹊巢的恶人!我们夫妻俩是这间店面的主人!可是大好人!”
胖警察转着小眼睛扫了一圈何垚等人,最后落回到房东两人身上,“他们没给你房租?”
房东卡壳,眼睛飞快地转来转去。
一看就知道在搜肠刮肚寻思说什么对自己最有利。
程哥儿像是想到了什么,第一时间摸出手机。在上面噼里啪啦一通翻找,不多时找出一条钱庄发来的动账记录。
声音洪亮的冲马向雷道:“给他翻译。虽然没签合同,但钱庄转账记录做不了假。问问他,这钱是不是进了狗肚子!”
这话马向雷能译。用同样所有人都能听到的音量质问房东,“想好了再说话,现在可是讲证据的年代。”
胖警察眯了眯眼睛,“形成租赁事实,却单方面毁约。属于敲诈勒索!拒不交代实情,属于欺诈政.府。你是哪一种?”
房东看了看不为所动的何垚,又看了看咄咄逼人的胖警察。
一边伸手拍着大腿,一边给自己婆娘递眼色。
女人立刻一屁股坐到地上,嚎啕起来,“官商勾结,不给我们这些平常人一丁点儿活路。你们会有报应的……”
这话不仅让胖警察的脸色难看,连带着房东的脸色也变了。
他一脚踹上猪队友后背,嘴里骂道:“憨婆娘,你他么是不是疯了!老子踢死你!”
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
在缅国,当众说这种话,唯一能起到的作用就是让这些耀武扬威的执法者马上翻脸,给他们编排一个无法抗拒的罪名。
这个女人也是可怜,让她配合的也是自己男人,转头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