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进警察局院门前,还隔着一小段距离,看到久违的温仰局长匆匆钻进一辆轿车,然后风驰电掣的朝反方向开走了。
何垚带着琳琅跟蛏子进门,顺利找到胖警察的时候,他正仰面瘫在椅子上打呼噜。脚也不讲究的搁在办公桌上。
那名带路的年轻缅国警察喊了好一会儿,才算成功把胖警察叫醒。
看样子昨晚嗨到很晚,今天能爬起来上班已经是胖警察对工作最大的尊重。
他挥挥手让年轻人退下,自己又缓了一会儿,这才开口,“我昨晚没回家。散场直接住在了办公室。这一觉给我睡的那叫一个腰酸背疼……带回来那几个人,除了那个女人先放回去了之外,其他四个都在。阿垚老板怎么打算?”
何垚说道:“那个房东,只要后面不找麻烦。我也懒得跟他计较。开门做生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胖警察转了转眼珠子,“程老板可不是这么说的……我已经着人间歇收拾了他几个来回。现在他同意卖出那间铺面。但那铺子说白了现在他婆娘说了才管用。所以我才问你怎么打算。”
何垚还真不知道程哥儿私下跟胖警察还联系过。
并且这个胖警察还真就按照程哥儿的指示,按照强买强卖的方向推动。
不过店面买下来倒也省了麻烦,真能成也还行。
可看样子房东现如今自身地位难保。后面指不定还能不能用房东来称呼他。
“算了,这个回头再说,先见见那兄弟三个。”何垚说道。
胖警察整了整衣服领子,然后双手提着裤腰在前面带路。
边走边说道:“这三人在我们片区也是出了名的刺儿头。惹是生非就没几天消停日子。之前听说参军去了,我心里还美了一阵子。少了他们,减少我们百分之五十的工作量。可谁能想到,竟然不知道怎么又跑回来了。这次落我们手里,那是新仇旧恨齐上阵,估计昨晚有他们受的……”
跟着胖警察来到临时关押人的地方,照旧是狭小的只能让一个人扎着马步待在里面的小黑屋。
只不过这次两扇门当中的木门是开着的,只有那扇栅栏一样的铁门被链子锁紧紧锁着。
听到有脚步声传来,接连四个并排的黑屋栅栏里先后伸出人的胳膊,“长官,我们知道错啦!放了我们吧!这次都是家事,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啊……”
胖警察哼了一声,“家事?你们在家关起门来怎么闹都跟我们没关系。可你们这次影响了我们的好朋友阿垚老板做生意,就是大事!我告诉你们,也就是我们局长今天有事,要不然肯定要把你们交给政.府.军,让他们把你们当作敌军处决!”
这帽子扣的有些吓人,何垚也不敢多话。
这时候最后一间小黑屋里传出房东的声音,“是我有眼无珠。那铺子我不要了!真不要了!不要再打我了!他们当掸帮逃兵,跟我可没一丁点儿的关系!长官,放了我!我回去让我婆娘拿铺子合同!我们卖!我们卖!”
这话一出立刻引得前面三间小黑屋传出咒骂声。
真要是被当作掸帮的兵,被交到政.府.军手上真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运气好,可能会被派去战场,能不能活下来全看个人造化;运气不好,可能直接就是一粒花生米了此残生。
胖警察没好气的抽出腰间的警棍,咣咣咣砸在小黑屋的金属栅栏上,“都他么给我闭嘴!当这是菜市场还是你们家呢!现在怎么处置你们,全凭阿垚老板一句话。有这骂街的功夫,还不如想想怎么求求他发发慈悲,放过你们这些杂碎!”
胖警察的话音刚落,何垚面前小黑屋里的男人立刻就跪下了。
双手上下搓手,哀求道:“老板,我们真的不敢了。以后有什么吩咐,只要你一句话。我们就是上刀山下油锅,也帮你做。求求你可怜可怜我们兄弟三人。”
另外两个男人也跟着跪下了。纷纷表示当牛做马都愿意。只求何垚能网开一面不予追究。
他们不是没有尊严,也不是缅国人不讲究上跪神佛下跪父母,而是生死关头,尊严再重也不能跟可贵的生命比肩。
房东的声音再次传过来,“逃兵的话最不可信!他们连政.府都敢反叛,说的承诺跟放屁有什么两样。这种人就应该当街枪毙!”
但兄弟三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何垚的反应上,根本无暇顾及房东的叫嚣。
何垚见状,觉得是时候招揽。开口道:“现在不是我追不追究的问题。如果今天放了你们,转头这位房东跑去政.府.军部门告发你们,你们准备怎么办?”
这话把哥仨给问住了。
只是他们被分别关押,互相看不到表情,也没法打商量。
“我为你们提个出路。你们不用着急答复我……要是愿意,就试试; 要是不愿意,我也爱莫能助……”
接下来,何垚将收编他们帮自己做事的打算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