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居然还有这种事?”听者惊讶不已。
“那是哪位王爷?”
如今皇帝无子,嫁皇子显然不可能,那便只有王爷了。
“不是皇子,是宰相。”
“这就不对呀,以陈家的地位,若是宰相的话,那起码是个正妻的位置,至少得八抬大轿吧,怎么就一顶小轿子。”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跟你说就昨晚皇宫里……”
—
风微微吹起了车帘,小小的一角,正好可以看到粉红色精致漂亮的轿子有六人抬着路过。
“二公主。”
慕戎的声音响起。
燕初渺收回目光,看到了他递过来的精致玉瓶。
“这里面的药物最是适合伤口恢复了。”
燕初渺这才想起被自己忽视的额头上的伤。
这道伤大概过个五六天便会连印子都没了。
身边的宫女和淑贵妃对此很在意,这道伤口白日一直都是被水粉所盖。
如今伤口都快消失了,且有水粉在,就算是看的再认真也是察觉不到分毫的。
慕戎既然能知道,要么是有人告诉他了,要么是他自己去查了。
“不用了。”燕初渺直接拒绝了。
慕戎也没有强求,他收回了手。
目光看着燕初渺,突然问了一句。
“那不知公主殿下对这皇位可有想法?”
他的声音并不大,外面守着的宫女也是无法听见半分的。
“你想做什么?”燕初渺反问。
“当然是来帮助公主,帮助皇室的。”
顿了一下,他又说,“若是公主有这个想法的话,那么在下绝对不会让公主失望。”
他的话语笃定,眉眼间也染着自信,耀眼夺目极了。
燕初渺缓缓收回了目光。
“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说这些,不怕的得罪夏青束吗?”
“哪能是堂而皇之呢,这里不就只有我和公主嘛,我相信公主。”
燕初渺瞥了他一眼,眉眼间浮上了些许骄矜之色。
“我若感兴趣,若想要,那便无需他人帮我夺得。”
这话可以说很狂妄了。
慕戎笑着拍了拍手。
“公主好气势。”
这是心里忍不住开始琢磨,那么小公主到底是想要还是不想要呢?
—
穿着玫红色衣裙的陈若仙正坐粉红色轿子里。
外面的闲言碎语她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的,手心里的锦帕被死死的攥着。
她极力忍住了想开掀开车帘,指挥侍卫将那些嚼舌根的人通通打一顿的冲动!
她得忍,也必须要忍!
娘亲说了嫁给宰相之后,以后的日子就不比家里了,多的是人在觊觎她的位置,想将她拉下来。
她要聪明的,也必须要学会人,不然最后只能落的一场空。
陈若仙脸上露出了扭曲的笑容。
她是要忍,但也得适当的发泄。
而这对象自然是……妙语了。
不过一个低贱的宫女,有什么资格值得大人跳下水去救的!
嫉妒蔓延上了整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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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昏睡了将近一天的妙语终于醒来了。
看着周边完全陌生的环境,她茫然了,大脑一片空白。
“姑娘,你醒了。”旁边响起说话的声音。
她转头看去,看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妇人。
这,这是哪?
记忆开始回笼……
她记得主子原先嘱咐她在宴会当晚动手。
想办法给晋初和那慕小将军下药,让两人发生点什么。
然后她会安排人正好捉到。
事后多散播一点流言,主子想一石二鸟,毁了晋初,也毁了宰相大人心里有所警惕的慕小将军。
只是昨天她刚出去,路过池水边的时候,脚下打滑,直接栽了进去。
她是会凫水的,但是这一次水里有什么柔软的草扯住了她的脚踝……
“我,我怎么会出现在了这里,这是哪里?”妙语目光警惕的看着其他人。
这些人面面相觑。
开口解释的是妇人。
“姑娘糊涂了,这里是宰相府,你是宰相大人的通房丫鬟。”
大抵是为了恶心晋初吧,夏青束还真就让妙语当了通房丫鬟。
妙语却是如遭雷击一般的愣住了。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宰相大人不是主子最喜欢的吗?
她并没有多少思考的时间。
这时候有人来了。
来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