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就不用了,让他离开就行,某些不相干的人,我不希望他继续出现在这里。”
魏正勋一脸无私的表情,不管魏半夏是真没看出玉雕真假,还是她有其他心思,反正现在的情形对他大好。
他这么说不仅能达到目的,还会给人一种大度的感觉。
果然……
“魏少就是大气,换作我不仅要让他道歉,还要将他抓去坐牢。”
“就是,真不愧是魏老侄儿,心胸就是宽阔啊。”
“要不怎么说魏家后继有人呢?”
一众富家子纷纷拍起马屁,差点没把魏正勋说成天上有的地下无的了。
倒是那群豪门名流们见状,纷纷笑容玩味的看着。
这群富家子的长辈平时怕是忙于生意,没空管教孩子,这才会让这群家伙如此庸俗。
他们难道都不知道东州魏家和魏天禄之间是非恩怨吗?
张口就说魏家后继有人,这不是明摆着在给魏天禄上眼药吗?
果然,听到这群富家子的话,魏天禄原本笑呵呵的脸色不由阴沉下来。
魏半夏和魏枞蓉也是脸色清冷,全场倒是只有魏正勋最为得意。
说实话,魏正勋还真不清楚父亲和魏天禄的恩怨,只知道自己是魏天禄侄儿,占据主场优势,那一言一行拿捏的派头,简直就没把自己当外人。
叶清瑶紧咬红唇,这些人明知道宁毅是她带来的,却故意说他是不相干的的人,这不就等于说她叶氏也成不相干的了?
而对于众人的指责,宁毅却丝毫不怒,反而有种看小丑演戏的感觉。
魏天禄爷孙二人听到众人竟要将宁毅抓去坐牢,更是对魏正勋一口一个赞扬,顿时怒了。
魏枞蓉正要出面替宁毅说话时。
“这个是谁送的?”
就见魏半夏三两步走到礼桌前,拿起宁毅送的小破碗。
众人见状,纷纷嗤笑出声:“还能有谁,不就是那个班门弄斧的家伙。”
“魏小姐您瞧瞧,他居然给老爷子送这么个小破碗。”
“是呀,送个乞讨碗,也不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魏半夏眉头一皱:“你们说这是什么碗?”
一富家子满不在乎道:“魏小姐,这碗我见过,就是天桥上那些乞讨者手中的小破碗。”
“魏老寿宴他送个乞讨碗过来,这可是在诅咒……”
“都给我闭嘴!”
魏半夏突然一声厉喝,吓得众人瞬间噤声,一个个满脸不解的看着她。
“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
魏正勋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是啊,这不就是个行乞破碗吗?”
众人皆是不解的看向魏半夏,搞不懂她怎么突然发怒。
叶清瑶却是面露期待,她早就觉得宁毅不可能会真买个小破碗来贺寿,看魏半夏这态度,难道这碗真是什么稀世珍宝?
她下意识将眼神投向宁毅,却见他面色无常,一脸淡漠,心里不由多了几分狐疑。
按理说魏半夏这态度,宁毅应该很兴奋才对,可他看起来,为什么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只是她哪里知道,此时宁毅心里对魏半夏越发不满。
看这女人的态度,她应该是认出了斗彩鸡缸杯,说明她不是个不识货的人。
既然是个识货的,那她刚刚公然说飘花玉雕是真的,只能说明她是故意的。
这背后怕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但不管是什么目的,都不能成为她混淆黑白,助纣为虐的理由!
魏半夏环眼扫视这群有眼无珠的家伙,随即小心翼翼捧着“小破碗”递给魏天禄:“魏老,您看看这个。”
她说话语气带着一丝凝重,神情却是难掩兴奋。
魏天禄狐疑的拿过“小破碗”,仔细查看一番,突然神色一亮,连忙架起老花镜又仔细端详起来,越看面上神色越发惊喜。
边上众人见状,一个个面面相觑,难道说这家伙送的“乞讨碗”,还真是个宝贝不成?
魏正勋等一众富家子满心不甘,他们虽没看出这个“乞讨碗”有什么特别,但从魏天禄和魏半夏那一副得见珍宝的模样上,便不难猜到这个“乞讨碗”肯定大有来头。
“魏老,您看出什么了吗?”
魏半夏一脸期待的看着魏天禄。
魏天禄将碗捧在手中:“如果我没看错,这应该是明成化年间烧制的斗彩鸡缸杯。”
“没错,这就是斗彩鸡缸杯,前些时日港府省那边公开拍卖了一个,最后成交价两亿八千万。”
魏半夏话音落下,现场众人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两亿八千万!
谁能相信,就这么一个毫不起眼的小破碗,居然能值这等天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