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真是只是过来看看我?小侄心中总觉得惴惴不安。”
“有什么不安的。做老的,剩的最宝贵的东西就是时间,用来陪你,难道这份大礼,还不够金贵?”
“可是这都过去整整四天,王虚空大人从我这软磨硬泡,取得那物都走了,您却还是如同度假一样住在我这里。”
“唉!人老了,总想着旧事,特别一看到你,便更加挪不动步子,想到了我那个冤死的兄弟,你的师傅啊。”
此话一出,只听得张伯查一顿头皮发麻。
男人心道,我又是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你看着我挪不动步子,说出去鬼都不会信的。
想当年那第三魔的姐姐何等风华绝代,号称魔族第一绝色,您老还不是一夜风流之后,趁着天色未亮,便拍拍屁股就走掉了。
要不是那位老前辈心心念念的只有您老一人,也不会主动散功,自毁不坏魔躯,化为连凡人都不如的弱女子。
她如果没有心甘情愿伴随您百年之久,您老不知道得做出来多少风流韵事呢。
张伯查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是不敢表露出分毫。
男人眉头一皱,决定主动出击,亲自破开这僵持的局面。
他先是微微一笑,给人如沐出风之感,而后起身在老人身后恭敬施礼,正色说道。
“老人家可是有什么愁苦之事?那您老不如说说,事情不大的话,我尽量都满足您。”
西门町等的就是这句话,差点抑制不住心头的喜悦之情,哈哈大笑起来。
好在老头人老成精,迅速收敛心中得意,苦涩说道:“伯查,你可知道我新收了一个关门弟子?”
“啊!您老都这么大岁数,怎么还会收关门弟子啊?有一个玉狂徒已经足够了吧!”
张伯查和玉狂徒不仅认识,而且是从小一起打架的关系。
虽然各有胜负,但是对于那个狂暴的小子,饶是看似心狠手辣的张伯查对他也是无可奈何。
每次只要是一想到那个小自己几岁的玉狂徒,也是阵阵头痛袭来。
老人嘿嘿一笑,眉飞色舞,老脸上如同绽放出一朵绚烂的菊花一般,炫耀着说道:“一个没忍住罢了!你这个小兄弟啊,天赋太高,将来的成就可能要远胜于我啊!”
“那这不应该是一件好事吗?为何您老刚才的语气中透着一股浓浓的失落意味?”
张伯查心中惊讶,还能有让老爷子这么夸赞的人,想来这少年定是拥有绝世妖孽之姿。
“怎么说呢?我这个小徒弟啊,他最近偶然得了一本古法,名为神之呼吸十三枪。可是,他缺少一把与之匹配的枪啊!”
西门町唏嘘不已,唉声叹气说道。
“我这有纯金的兔子,纯金的狗子,甚至连拖鞋都是软体流金打造的。”
“你老看看吧,想要拿什么,尽管拿!实在不行,将您的容戒全部装满都可以。”
“那件东西,我真的没有办法给您啊,您老也知道,那并不是我的啊。”
张伯查一口气说了三句,蹙起的眉头仿佛两条细柔柳叶拧在一起,他已经知道了老者心中的算盘。
“那东西虽然不是你的,可是不也等同于你的嘛!毕竟人家姑娘也追了你那么久,厚着脸皮去问问吧!”
“我……我真的下不去那个脸啊!”
“我可是让你那个小弟弟从西子城过来了,现在应该在九死一生的路途上。你这个做大哥的,好意思看着自己亲弟弟不远千里,最后只有一副失望的表情?”
“叔!人家好歹是九华清逻道第一道主,我上去就要人家世代守护的东西,这不像话吧!”
“这有啥的啊!我肯定会拿出超乎价值的东西进行交换的,只是需要你过去搭个桥嘛,你看看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西门町看着张伯查青白相交的俊逸面庞,心中已然有些不忍,他刚要收回先前说过的话。
“唉!算了,为了这未曾谋面的弟弟,我豁出去了,大不了今晚赔上自己的身子呗。”
张伯查龙行虎步,未等西门町心软的话说出口,人影已然在沙发上消失不见。
他要去见那九华清逻道第一道主,吾爱语,一个同他纠葛不清的女子。
西门町对于张伯查来说,一直都是一位特别的存在,少年时期的张伯查可以说是伴随着西门町的光辉事迹长大的。
而且,在他叛逃出联邦以后,如果没有西门町在暗中支持他,他可能在帝国境内便被无数高手围剿而死。
“伯查啊,记得千万不要出卖肉体啊,咱们作为爷们都人,可不能这么没有骨气啊,大不了你小弟无功而返嘛,无碍的,真的!”
虽然大殿之内早就没了张伯查的身影,老头还是大喊一声,嘴角上挂着一丝坏笑。
这让身形已经来到九华清逻道的张伯查差点一头栽倒,男人只能无奈摇头,心里说了一句,为老不尊。
……
“念之!你怎么了?别吓我啊!我好担心你,伍念之,你快点醒过来啊!”
一道温柔中带着急切的声音在少年脑海中来回激荡着。
“我刚刚怎么了?这巨大的颠簸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