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连续几十次使用黑暗切割术所化成的飞刀攻击,都难以对这头近十米高的领头人马产生实质性伤害。
曾经可以轻松斩杀掉牧君童的杀人技,如今如同小孩子的拳头一般。
只能给那头巨型人马一遍又一遍的抓痒,最后十道飞刀已经可以斩透至它的胸膛肋骨。
可是却连几道划痕都不能在血红的肋骨扇面上留下,宛若触碰到不坏金身一般。
这虽然让少年心中不甘,但他只能放弃再度一次的攻击。
将十道飞刀调转到胡三郎身边以后,重新化为可以开裂肉体的断裂之刃。
轻松便将围攻缠绕少年身旁的几头普通人马彻底切碎,绞杀成为几块案板上的碎肉。
此刻,少年心中如霾大雾,他已经很难看到自己三人生机所在,只能竭尽所能,继续维持战斗。
毕竟,谁又真的想死呢?好死不如赖活着,这一直都是少年心中下下之策。
那头冲锋最前的巨型人马嚎叫声最为欢快,全然不顾深陷在脖颈处的两柄寒铁刀。
纵然那刀锋处已经深深陷进它的脊椎骨中,几缕滚烫的猩红流淌着如同百米瀑布的气势,巨型人马依旧无畏无惧。
它的那双巨型手臂乍现出风雷滚动之音,起初一直反手拎着的***都在地上滑动着。
拉出一道几米多高的血沙帘幕,将那杆似乎可以斩断山岳的骇人兵器隐藏起来。
巨型***不知是用何种金属打造而成,其宽厚程度好似防弹门板一般,足足有几十厘米有余。
现在已经被它双手盘握起来,随着一声差点将少年震晕过去的狂暴怒吼。
一轮涌动出片片寒芒,如同战争巨轮的古代兵器向着少年身躯扫去。
伍念之眼角余光撇见那道势大力沉的攻击,心里差点大骂出声,“淦!为了杀我,这是连自己的命也不要了吗?”
他的身子再度蜷缩起来,放弃手中两柄寒铁刀。
那无法再进去人马脖颈分毫的两刀,此刻好似砍在了一道生有无法粉碎的巨口之中。
等到少年再次想要抽刀断颈之时,才发现根本就没有办法能够将其拉拽出来。
恰逢这道可以裂碎山岳的攻击对着自己而来,伍念之只得身子一拧。
他的身形很是诡异,柔软得如同水流一般。
两只可以轻松踏碎掉普通血色人马的双脚狠狠跺在两柄刀背上,脚尖处都已经深陷到巨型人马的脖颈肉间。
少年只觉得双脚火辣辣生疼,刀锋却未曾下陷分毫。
心头涌现出一股浓浓苦涩,他知道这种怪物过于强大。
怕是自己现阶段很难将其搏杀得掉,可是师傅怎么还不出现啊。
“师傅啊,您老再不出来,你的关门小徒弟怕是以后都没法给您老关门了!”
纵然伍念之身形闪动极快,势若奔雷一样的扭动身躯才堪堪将这一击躲了过去。
那柄旋动成轮盘模样的***,溢散出来可怕的血煞刀气,恍若可吹毛利刃,无物不破。
齐整整贴着他的后背擦了过去,仅仅只是从刀身上散发出来的一缕杀机而已,就让少年背部妖木鬼獠甲寸寸断裂。
这还是有着周身三米开外的锤盾缓冲之下,要不是这些闪着金光的厚重锤盾,少年只怕是得瞬间露出白骨。
饶是如此,可怕的攻杀威力还没有完全显示出来。
那邪气凛然的鬼獠甲,最终还是化为几缕翠绿齑粉在空中随风而流淌起来。
少年后背处一大片肌肤都被硬生生刮落下来,抛洒着丝丝缕缕的血迹,少年的身形开始下坠。
在少年下落之时,白晶晶同胡三郎硬抗住周围强劲攻势,再一次给空中少年送去一道可以借力踩踏的肉桥。
“那就再来一次!”
伍念之目眦尽裂,言语透着一股狠厉。
感受到身下那股流动之风,是那股奔来的人马流冲击而成的。
身形陡然一转,双腿中注入一股浓烈能量。
倏忽之间,两条腿如同灌入千斤重力,整个身子从横着下落变为站立在空中。
脚下团团血色花朵再次出现,每一处由脚尖洞穿而现的赤红烟花都极具美艳动人之景,却始终透着几分薄凉之感。
少年心头微动,容戒之中的通火棍电闪而出。
燃烧着黑色火焰的通火棍跃然出现在少年手中,只是它实在是有些短小精悍的感觉。
同巨型人马的***一比,如同一根细小火柴对上参天大树一般。
所以,此时在高空中踩踏着普通人马进行跳跃的少年显得是那么滑稽可笑。
远处望去,好似少年在踩踏着虚空而上,一副英勇神武之姿,脚下还好似步步生莲一般。
偶尔急切的闪避却将这份美感完全破坏殆尽,不留一丝。
他的整个身子一旦遇到攻击,便只能在闪动之间扭成各种不可能的形状。
这才堪堪躲过人马双手挥舞着的冷冽轮盘。
少年完全不敢将手中冒着火焰的通火棍递出去一次,苦涩之情难以言表,只有伍念之自己心中透彻。
这一旦递出去一记攻击,如果不能一击洞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