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斧煞帮头顶掠过反而飞船上。
盘坐在甲板上的干廋老者瞥了眼下方,嘴角划过一丝不屑,随即道:“这辰阳墟市如今是越来越乱了。”
“可不是。”
断臂老者叹了口气:
“想当年,墟市刚浮现的时候,来这里歇脚的修士不下五千人,可你瞧瞧,如今却是连三百人都不到,再这样下去,只怕用不了几年,这辰阳墟市便形同虚设了。”
人心不古!
干廋老者又咳嗽了几声。
他这所以这么拼命,还不是因为这世道太乱。他自小顶了父亲的位置,进了蘭夷司,虽然到死都是个打杂的,可在外人看来却是只肥羊,若是他儿子不能筑基,那么他死后,必然会被那些想要抢夺遗产的人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可惜了。
他父亲临死之时,只是八处的一等杂役。
若是父亲能够混到八处的外管事一职的话。
那自己死后,那个不争气的不孝子倒还可以在蘭夷司某个差事,就算是第九等杂役也是好的。毕竟是宰相门前。
“哎!”
干廋老者长长的叹了口气、
飞船往南飞了几天。
就他察觉到的,埋伏傅家修士的人便有三拨人,他眉心一动,施展了个隔音术法后,看向对方的断臂老者:
“施老弟,你说傅家这两人,究竟在辰阳墟市里买了还是卖了什么,怎么招惹了这么多人过来?”
若是。
若是真的身怀重宝。
干廋老者想着想着,便心中火热起来。
“栾兄!”
断臂老者与对方多年老友,一看就知道在胡思乱想什么,他脸色微变,轻呵道:“你就算不为我考虑,也该为你家那个宝贝儿子想想!”
蘭夷司在大周王朝是权利高不错。
可里面的条条框框也多,而且戒律深严。
若是干廋老者敢动手,那等待他们的是,比死还要惨痛十倍的惩罚。想要瞒天过海,吃镖的先例不是没有,可是无一例外,都被蘭夷司三处纠察了出来,两位老者都是蘭夷司干老的人了,就他们目睹的惩罚场景,便不下六回。
想起三十年那次。
干廋老者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当年他可是连续做了好几年的噩梦。
干廋老者连忙歇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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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船又往南飞了四天。
其中不乏空中的怪谲飞禽攻击,可根本不用两名老者出手,飞船每次都能自动的躲过每次袭击,而且每当遇到危险之时,飞行速度便会加快,别说是一般飞禽了,就连普通的筑基巅峰修士全力驾驭飞剑也赶不上。
如此。
总算是安然无恙的来到了秦淮里入口三百米外。
常柳河。
一只飞舞在空中的蜜蜂,嗡嗡嗡的陡然下降,落入水中,入水后,它的速度却丝毫不减,反而变快了许多,蜜蜂在水里就像兜了好几个圈子一样,可是眨眼间却消匿不见。
却是进入了阵法之内。
阵法之中,温长东伸手,蜜蜂便落入了他掌中,蜜蜂嗡嗡嗡的煽动翅膀,不时的扭动尾巴,温长东见了,脸色一喜。
他伸手掐了个印记。
暗示族人。傅家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这追踪蜜果然没有白养,只是嗅了一下那傅家人身上的气味,几百米外都能辨别出来。”
温长东有几分自得。
他把追踪蜜收入灵兽袋,便开始抽出自己的飞剑。
温家的人一直靠着祖上荫庇过日子,故而别看他们一行十人皆为筑基修士,可却都是靠丹药堆出来的,虚得很,平日里他们与人打斗的经验少得很,若不是日子实在过不去了,他也不会干这杀人越货的勾当。
他也有自知之明。
故而每次出手,都是选择五倍敌人的力量。
而且绝对不与对人缠斗,若不能一击毙命,便走为上计。
“还有一刻钟的时间,目标就要到达,到时候,大家记得,第一时间使出全力,路头不对的话,立即跑路.”
“,再重复一遍”
“.............”
飞船上。
干廋老者与断臂老者原本正在闭目凝神。
陡然睁开眼了,看向常柳河下。
眼看飞船就要抵达,可常柳河下面的威压却越来越强,丝毫没有躲避撤销的迹象。干廋老者迟疑了一下:
“施老弟,要不要出声提醒一下?”
显然。
躲在下方的人并没有看到这是蘭夷司的飞船。
地下的人固然是罪大恶极,若是换作干廋老者年轻的时候,必然不会开这个口,可如今他想着,不管是谁,若是她提醒了,对方说不定卖自己一个人情,这个人情以后说不得还会救他儿子一命呢。
“既然........”
断臂老者知道老友的心思。
迟疑了一下,正想全了地方一片爱子之心,却不想船舱里,傅十一和傅思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