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事地耸耸肩。 此时,他们俩身后开始传来女友歇斯底里地咒骂:“@#¥%¥#@#%ap;ap;**” “她刚刚好像喊了你的名字耶。”芬恩再次抬头。 “有吗?你肯定听错啦。”严揉揉芬恩的脑壳:“走啦走啦回家吃饭。” …… “对了严哥,我今天跟比我高了两个年级的校霸打了一架,你不能跟我老爸和我姐他们说哦。” 芬恩抬起自己的拳头挥舞了两下,意思是自己打赢了。 “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说,跟他们说了之后挨骂最惨的是我好吧。”严撇了撇嘴。 他回过头看了一眼后方远处还在骂骂咧咧的女友,随后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心若有所思,他微微屈指,指关节发出一系列噼里啪啦骨骼蠕动的声音。 芬恩并没有注意到严的举动,他还沉浸在自己打赢架的喜悦之中:“欸你上次教我的那招真的很好用耶,只要想尽办法羞辱调戏对手,在他激怒得失去理智之后,胜负就已经掌握在我自己手里了。” “诶不错哟,就是这个意思。” 严点点头,对芬恩的表现非常满意:“对手的怨恨,就是我们的力量来源,明白吧?” “嗯嗯嗯。”芬恩一个劲儿地点着头:“下次单挑之前我就先朝他吐两口浓痰。” “……” 师徒二人相谈甚欢。 而就在俩人叽叽喳喳聊着天过马路的时候,距离他们不远处一辆马车的马匹忽然受惊,嘶鸣着高高扬起前蹄,而后拖拽着马车朝着严和芬恩所在的位置狂奔而来! “艹。” 偌大一两马车就这么失控并朝着他二人碾了过来。 芬恩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两侧人行道上的路人们见到这一幕纷纷尖叫了起来,有的人更是直接捂住了自己的双眼,因为没有人愿意近距离目睹一个孩子被马车碾压的血腥画面。 …… 咣! 就在所有人认为惨剧无可避免的时候。 严迈步侧身挡在了芬恩面前,支起左手撑了出去。 … 最终,受惊的马匹嘶鸣着倒在路旁。 路面上,马车碎裂之后的断木与碎屑四处横飞。 两个车轱辘各自滚了老远才停下来。 这眼看着就要把两人碾到地上的马车,就这么在眨眼间被撞烂,拆了个稀碎。 芬恩毫发无损,而严,也仅仅只是蹭破了衣袖而已。 他比所有人都淡定。 现场除了受伤的马匹的嘶鸣声以外,还有妇女们来不及收住的尖叫。 等人们回过神来之后,严已经牵着芬恩离开了马路中央。 …… “吓死我了。” 芬恩也算是神经大条了,换做别的孩子遇上这种事谁不得先哭上半个钟头啊,但芬恩只是拍着胸口安慰自己说今天晚饭得多吃两碗压压惊才行。 “好猛啊严哥,你能不能找个时间来把我们学院教室给拆了。” “那不行,拆了的话你哥会把我打死的。”严摇头。 “不要怕他呀,我觉得你干得过他的,我相信你!”芬恩嬉皮笑脸地说道。 “拉倒吧拉倒吧。” 严摆摆手。 … 芬恩在严前边儿一路蹦跶着。 严则只是淡定地回过头看了一眼后方街道上那七零八落散了一地的马车,然后又将目光转向更远处朝着自己这边投来幽怨目光的女友。 无人注意到,严的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小声重复了一遍之前对芬恩说过的一句话: “怨恨是力量的源泉啊……” …… 当晚,康把严留下来吃了晚餐。 狩猎之夜过后一家子人对严的态度好转了不少,芬恩就不用说了,严交给他的那些拳击技巧已经让他在学院里实现了从挨揍阶级到反击阶级了,再往后就是竞争校霸宝座了,他对严可崇拜着呢。 而对于芬恩老爹康来说,大概是觉得严这小子心地终究是善良的,唯一的毛病可能就是生活作风了。 但也不能全怪人家,人家本来就是中产阶级的,家里头有得是给他浪的资本,再说了,享乐屋的顶级贵宾卡还是迈洛送他的呢…… …… 晚饭后半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