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静将映霞吓了一大跳,她赶忙缩回手,一脸紧张地望着上官静。
“别慌。”萧景珩冷静地说道:“听动静秦先生似乎是在与人争执,还没动手。就算有事也不用怕,秦先生和侍卫能撑一阵子。这里是皇子府附近,一定有当值的金吾卫在附近巡守,青天白日的,难不成还有人敢在京城的大街上劫道不成?”
萧景珩说的没错,这里是皇城附近,朗朗乾坤,谁还敢到这里劫道吗?所以拦路的人其实并不是劫匪。
没过多久,外面秦先生的声音陡然低了下去,接着马车门被拉开,秦先生扶着脸色铁青的冯老头一起挤了进来。
“先生!”在这里看见冯老头,这让上官静的脸刷就白了下来,她觉得自己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冯老头今儿不是放假吗?他应该是想办法去公主府递消息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秦先生也是脸色铁青,他上车之后,似乎还想对外面的人说什么似的,但还没张嘴,冯老头就伸出颤颤巍巍的手,动作飞快地将马车门砰一声关上了。
“别与他们争执。”冯老头也是脸色青白,额头上却微微渗出汗:“就依他们所言,先离开这里再说,再晚片刻,怕是淮阳王府的侍卫要追来了!淮阳王留了孙书德在京中主持大局,他已经布置了人在回淮阳王府的路上守株待兔,苏府少奶奶的马车已经离开一会儿了,我们若再耽搁,他们怕是要直接过来抓人了。”
“什么?”上官静一把抓住了冯老头骨瘦如柴的手腕:“您老人家说什么?”
这个时候,马车又开始转动,上官静感到马车似乎转了个弯,换了方向走。
“京里突然乱起来了。”冯老头答道:“之前竟然一点预兆都没有。守城门的右威卫原本该在辰时末刻换防,但谁想到守城将官突然哗变,将来换防的军士们杀了个干净,京城九座城门,被他们控制了五个,而且奇怪的是,将领哗变这么大的事,留守京中的金吾卫那边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收到消息之后就知道事情不好,这八成是淮阳王提前计划好的,他一定是想要趁着皇上离京秋猎时动手谋反,右威卫几位将领定是已经被他买通,想要里应外合。”
“我们去公主府。”萧景珩当机立断地说道,这个时候他也顾不上遮掩什么了,而从未见过萧景珩这副模样的秦先生,吃惊地看了他一眼,但却什么都没没问。
“去不了了!”冯老头摇摇头:“我收到消息以后,立刻来迎你们,结果在路上发现孙书德已经带着一队侍卫出来了,就守在你们回去的路上。”
“既然如此,他们为什么要放我们出来。”上官静蹙起眉:“我们今天来看长姐又不是秘密,王妃亲口应允的。他们若是提前发现我们想跑,直接把我们扣在家里不是更省事些?”
“我不知道。”冯老头严肃地摇摇头:“我只知道王妃允了你们出来,而孙书德……他若是抓住你们,应当不会把你们带回淮阳王府,只怕是另有安置之处。”
“这些回头再说,”萧景珩在此时倒是显得十分沉得住气:“我们为何不能直接往公主府?眼下只有姑母可以护住我们,我们……”
“因为……”冯老头一声苦笑,他和秦先生相互交换了一个复杂又无奈的眼神:“想把你们捏在手心里的,不止是淮阳王。”
“我爹……”话说道这个地步,上官静立刻就明白了:“外头那八个侍卫……我爹给的。呵……真是深谋远虑啊!提前这么多年布局,我都佩服他。”
“冯先生过来之后就提出要马车转道,直接往公主府。但他们要我们往城南坊市,说是那边有人接应,送我们出城。”又高又壮的秦先生开了口,声音嗡嗡的:“但我一人没把握对付他们八个。实在抱歉,小姐。”
秦先生的话,上官静听明白了。情况危急,秦先生若是在这里与侍卫们打起来,恐怕很快会引起注意,若是耽搁太久,或是动静太大引来了孙书德,恐怕得不偿失。
“没事!”上官静很快地答道:“秦先生不必道歉,这原本就不是你的错。人是我找我爹要来的,我这叫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却也不算。”萧景珩倒是极为冷静:“两害相权取其轻。我们被岳父的人带走,总好过被孙书德带走。”
“我看差不多。”上官静答道:“我们就是一对实体合同。眼下孙书德和我爹的人争抢着想要把我们捏在手心,无非是因为他们虽然合作,但相互并不能信任,想要给自己多留个后手。”
“若是这样说,”萧景珩更加冷静地补了一句:“跟着侍卫走没什么错。岳父大人很清楚,我的命对我父王来说不值钱,用我的命,可要挟不了我父王。他这样大费周章的想要把我们弄走,一定是因为我们还有别的用处。”
“多活两天和少活两天的区别。”上官静神情晦暗地笑笑,但笑容不达眼底:“你说我们现在是不是该盼着他们谋反成功?”
谋反这两个字一出口,秦先生猛地抬起了头,他瞪着上官静,似乎不敢相信这女孩子到底说了些什么。
“侯爷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秦先生声若洪钟的反驳道:“小姐,这其中一定有误会。谋反这样的事,一定是淮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