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做什么突然说这样的话。”上官静摇摇头:“告诉你是应该的,这有什么可谢的。”
“不是说这个。”上官沐云朝上官静露出微笑:“你果然是咱们家最纯善的孩子。长姐以前这样那样对你,你还是毫不犹豫的拉她一把,努力护着她。”
冯先生:?纯善?说谁?这个小狐狸??
何凌珺:??纯善?说谁??这个周扒皮??
萧景珩:说的没错!我老婆天下第一纯真善良!
“那是因为,”上官静露出了温暖的微笑:“长姐也在一直努力护着我呀。她早就不是以前的模样了。我今日突然开口告诉你们这些,也是因为有件事想和你们商量。”
上官静接下来,将今日后宫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何凌珺和上官沐云。这搅乱后宫的计划,是在东宫崇政殿订下的,在场的都是参与者,去给魏才人看诊的太医是何凌珺安排的,因此不说大家也清楚,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萧景珩被派彻查后宫嫔妃被下毒的事,也在几人的意料之中,应该说,这是他们一步步谋算的结果。因为足够了解皇上的个性,他们很清楚,这件事皇上会交给他自己的亲儿子来办。
眼下皇上不信任后宫中的任何人,除了他自己的儿子。
但连冯先生都万万没想到,上官鸾居然想要利用这件事,为萧景珩谋取更大的利益。
“你说什么?”上官沐云一惊之下站了起来:“她要给自己下药?”
“我反对了,她不肯听。”上官静答道:“所以我想跟你们商议一下,到底该怎么办。”
“就事论事,”冯先生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其实是个好主意。诚王妃眼下在皇上心中的分量不一般。若是晗春殿也出了问题,皇上绝不可能容忍。除了诚王妃的安危以外,这还意味着,晗春殿的一切,已经被后宫某人知晓。”
“我反对。”上官沐云立刻摇头:“道理我清楚,但怎地也不能随随便便拿长姐的身子来开玩笑。她年初流产,这才养了多久?怎能让她如此作践自己的身体。”
何凌珺没有第一时间开口。他思忖了好一阵子之后,才开口说道:“我觉得暂时还是先依着诚王妃的意见,明日先派我们的太医往晗春殿去给诚王妃诊脉,其他的其后再说。一则,太子妃也说了,诚王妃态度强硬,若是我们不按她说的办,恐怕她要另想主意。二则,我们也都不是大夫,诚王妃眼下身体状况如何谁也说不清,下药的主意是否可行,还得太医来说。就算不行,也得有理有据的说服诚王妃才好,因此还是得先和太医谈过再说。”
很缜密,没毛病!上官沐云立刻被说服了,朝何凌珺点了点头:“可以,我同意。”
萧景珩一直没吭声,大家一起望向他,似乎在等着他开口。结果这人一脸认真,却突然冒出句毫不相干的话来:“我觉得,我得学学医。”
“有病。”上官静一翻白眼:“我看你就是太闲。难不成你还觉得分到我们东宫的奏疏不够多吗?”
“不耽误看奏疏,”萧景珩又露出了狗腿子一样的讨好笑容:“我就是消遣。没事了随便学学。”
“我都没空消遣,凭什么你有?”上官静不讲理的叉腰,一副小茶壶的模样:“你又犯了什么毛病,有太医不用,非要自己学医。”
“为了照顾你呀,”萧景珩答得理直气壮:“你现在是好好的无需吃药,但将来呢,将来等咱们都上了年纪,总有不舒服的时候。我想了想,觉得将你的身体交给旁人调理我还是不大放心,最好还是自己照顾。我从现在开始学,等咱们有孩子的时候,至少也能学个皮毛。到时候我亲自盯着你的茶饭饮食,我看谁有本事在我眼皮子低下害你。”
“噗……”挺沉重的话题,不知怎地,萧景珩一开口这画风就歪了。在场的人,包括一脸阴霾的上官沐云在内,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这被害妄想症也太早了吧!”上官静忍着笑戳了戳萧景珩的额头:“再说了,东宫被你治得铁桶一般,谁能在这里害人啊!”
“也有道理。”萧景珩一脸严肃的点头:“所以还是得尽快将后宫也掌握在手中,到时候两层铁桶更保险些。”
“唉!”何凌珺受不了的捂眼。他觉得自从躲进东宫,他眼瞎的风险就增高了,现在已经很习惯随时随地捂眼睛了。
上官沐云也直摇头:“若让人知道,平日里儒雅端方、沉稳持重的太子殿下,私下里是这个模样可就遭了。”
萧景珩对上官沐云的评价不置可否。他自己其实觉得他在老婆面前的形象其实是最好的!起码并不敢当着老婆的面使用极端手段——比如削人皮什么的。
“学医还是必要的。”萧景珩最后这样说道:“表哥回头帮我问问张太医肯不肯教,他是大方脉圣手,若肯指点,必然可让我事半功倍。”
“呵……”冯先生嘿嘿一笑:“我还以为你会嚷嚷着学妇科呢!”
“先学大方脉。”萧景珩一本正经地答道:“然后再学妇科和产科。”
“产科?”何凌珺和上官沐云瞠目,觉得萧景珩这个狗东西有一次刷新了他们俩的下限。
“是啊。”萧景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