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午膳,是吴家别院的厨子做的。”萧景珩一边亲自给上官静布菜一边说道:“你尝尝味道如何,若是喜欢,咱们就将人带回去。”
“吴家家主还没开审的,你就先将人给扒拉过来了?”上官静挑眉:“这不合规矩吧?”
“娘娘言重了。”林思行微笑着答道:“清州牧原本就命吴家负责接驾,这吴家厨子本就是吴家安排过来伺候钦差一行的,殿下让他过来给娘娘做饭是应该的。”
“你不是觉得州牧府的厨子手艺也不错吗,”萧景珩又开口说道:“瞿靖武去抄家了,等下午我就让人将州牧府的厨子提出来,押在官衙,晚膳让他给你做。”
“行了,”上官静忍不住笑起来:“事情还一大堆,偏你还有心思惦记厨子。”
“大事你来管,”萧景珩笑着给上官静夹了一块鹅脯,接着说道:“衣食住行之类的小事,我来操心就好。”
萧景珩这话说得如此天经地义,让陈齐禹和林思行忍不住抬起头,望着东宫小两口。太子殿下对待太子妃无微不至的样子,的确让两人大开眼界,但他们又觉得,太子有幸娶到了这么好的姑娘,这样宠着她是应该的,换了是自己,也能做到这个地步。
不过这也只能想想罢了,毕竟那位已经是太子妃了……
午膳过后,上官静特意留出了一个时辰午休,让熬夜的萧景珩,还有林思行他们也休息一下。
林思行和陈齐禹告辞离开去午休了,但萧景珩却不肯老老实实听话,他将上官静送到映霞提前整理好的休憩之处,说好了等会儿就来歇午觉,却将上官静丢在房里,自己跑没影了,也不知干嘛去了。
而此时郑家父子和吴文渊,早已经被押解回官衙监狱,也不知是谁的命令,郑州牧依旧是被单独羁押,但郑齐修和吴文渊却被关进了同一所牢房,且他们的拘押之处,与其他人相隔甚远。
他们两人被拘押在州府大牢最阴暗的角落,周围的牢房都是空的,虽然是大白天,这里依旧不见光,只有不远处一盏油灯明明暗暗,显得阴气森森。
郑齐修和吴文渊在堂上被吓成两滩烂泥,被衙役拖拽着丢进牢里,两人安静的牢房中缓了一阵子之后,才像是反应过来似的,一个忍不住绝望的哭起来,另一个则阴沉着脸一语不发。
之后不知是谁先开始的,这两人竟然相互责怪的狗咬狗起来,吵了一阵子还不算,最后竟然撕打成了一团。而原本应该维持秩序的狱卒则像是消失不见了似的,并没有去管他们。
吴文渊已经在牢中被关押了几日,体力自然不如刚刚入狱的郑齐修,两人打了不久,胜负就分出来了,吴文渊鼻青脸肿的缩在一边,而郑齐修……其实也没好到哪去,他摸了摸自己的鼻血,筋疲力尽的躺倒了另一个角落。
两人刚安静下来没多久,远处突然传来了脚步声。绝望的两人自然没心情关心太多,这一次太子到清州动静那么大,自然有许多人犯要被羁押,他们想,也许又有人被关到这一侧的牢中了。
然而让人没想到的是,这脚步声到他们的牢门口停下了,有人站在外面,视线如跗骨之蛆,落在两人身上,让他们忍不住背后生寒。
是林思行。
他独自站在牢门处,手中提着一盏灯,目光阴寒的盯着牢中两人,原本英俊如玉的脸庞,在明明灭灭的灯火之下,显得如厉鬼一般让人心惊胆战。
看到郑齐修和吴文渊抬起了头,林思行自然看到两人挂彩的脸,这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冷笑:“呵……”
这声冷笑让吴文渊和郑齐修更加胆寒,他们畏惧地望着林思行,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而林思行也没打算让他们猜。很快就有个狱卒过来,提了一只桶放到了旁边,接着将一柄带倒刺的鞭子递到了林思行手里。
“开门。”林思行简短地吩咐道。
狱卒立刻掏出钥匙,将牢门打开,林思行将鞭子在水桶里沾了沾,接着走近牢中。
“林……林大人,您这是要做什么。”郑齐修惊恐地向旁边缩去:“在下已经认罪,而且就算要用刑,也……”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林思行已经一鞭子抽到了他的脸上,带倒刺的鞭子瞬间刮掉了郑齐修一层皮肉,鞭子浸透了盐水,盐水顺着伤口渗入,剧痛之下,郑齐修忍不住发出杀猪一样的嚎叫。
吴文渊见状更害怕了,他连忙向后爬取,但林思行的鞭子比他更快,一鞭子朝着他的后背卷去,接着吴文渊也惨叫了起来。
“林大人,林大人您这是为何!”郑齐修抱着头缩在墙角,涕泪横流的说道:“在下并未得罪过您,为何要私刑折磨……”
“啪!”又是一鞭子落下,郑齐修剩下的半句话还没说完,就又变成了惨叫。
林思行并没有心情回答郑齐修的问题,他泄愤似的,一鞭又一鞭,迅速而又狠厉的抽在郑齐修和吴文渊身上,这两人发出的惨叫让他有种复仇般的痛快之感。
而此时,牢房中又有脚步声响起,陈齐禹也来了,他站在林思行背后,一语不发,似乎也在静静欣赏两人的惨状,直到许久之后,林思行似乎有些累了,头上渗出一丝细汗,陈齐禹上前一步,朝林思行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