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的,他们怎么肯走?”
“堂堂天子脚下,若有流民冻死饿毙,传出去将是整个诸侯国的笑话。”
朱世丰却微微冷笑起来——他此时是不知道银止川在的,又对数日之前在赴云楼那顿痛打怀恨在心。当即阴阳怪气道:
“即便有人冻死,那和陛下,和林大人有何关系?”
“——总归是他们银家做的孽,银止川那小子都没有烂穿心肝,当街被马车撞死,林大人怕什么善恶报应?!”
众人一听他这么说,登时都呆了。
没想到朱世丰竟然敢将这样的话当街讲出来,一时间都恨不得换一副没听过这话的耳朵,回头被他连累。
“怎么,还不敢说啦?”
朱世丰见旁侧一众人都是怂儿吧唧,一副孬得不行的模样,恨道:
“你们还有没有点骨气——银家那小子仗着自己跋扈,放浪,自己家做的亏心事,提也不让人提,还有没有天理啦!?”
“要是我,本公子下回见到他,必定当众骂个痛快!”
朱世丰道:“他那狗娘养的短命鬼哥哥,死在沧澜也就罢了,害了多少人的性命?!他就应该跪下来,天天在这城头磕响头忏悔!目无王法,不讲道理的东西!”
朱世丰有一个毛病——
他这一辈子,不是正在作死,就是在作死的路上。
念及连日来受的气,朱公子这下终于叉腰骂了个痛快。
周遭众人却脸色各异,尤其是给银止川驾马的轿夫,腿软得都快跪下来了。
银止川也没想到。
他原本坐在轿内,不想去沾这外头的纷争,却没想到朱世丰真是个活宝,总是上赶着给他找乐子。
当即一笑,将手中挂坠放到西淮手心,走下车了去。
他慢悠悠走到粥棚下,朝那即将“求揍得揍”的朱世丰和煦问道:
“听闻有人在念本公子的名字。特地快快赶来,不知朱公子有何事要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