邯林听立刻认出了,他就是那天给舟舟做手术的医生。
脸上的表情从气愤到震惊,再到说服自己控制情绪,最后又被怒火冲破理智。
她的护犊子属性已经触发,此刻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虽然我很感谢那天你给我姐姐的孩子做手术,但是一码事归一码事,你怎么能如此不负责任,竟然给他用过期的麻药?”
亨利见这场面有些要控制不住了,急忙眼神求助祁年。
祁年眼底满是笑意,见林听如此护他,心里很是得意,看了亨利一眼,偏过头替他跟林听解释。
“他开玩笑的。”
林听看了眼亨利,满脸怀疑地问:“真的?”
“他这个伤,我闭着眼都能缝。”
林听半信半疑,仍旧很是怀疑:“那他刚刚为什么还会疼?”
“至于他为什么会疼,我想应该不是麻药不到位,而是他想让你心疼他!”
亨利这话一出,这下轮到祁年尴尬了!
“你!”
祁年说着怒瞪了他一眼,给予他眼神警告,示意他说话小心点,嘴巴别像个没把门的。
亨利一副完全不cue的模样,拿起剪刀利落地将线剪断。
“好了,一周后过来拆线,这期间伤口不要碰水。”
“不能碰水,那他洗澡怎么办?”
林听没有多想,下意识地问出心中的担忧。
亨利收拾手术工具的手微微顿了顿,眼底浮现一抹坏笑。
看向祁年,瞬间恶趣味上头。
“你帮他。”
“我帮他洗澡?”
林听瞪大了双眼,指着自己,又看向祁年,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你们不是夫妻吗?”
亨利一脸不解,看他们刚刚那谈话内容,明明就是感情很深厚的新婚小夫妻,腻腻歪歪的。
一个小伤口,担惊受怕的要命。
怎么现在提到给老公洗澡,又像是18岁大姑娘一样害羞?
林听吞吞吐吐的:“是夫妻没错,可是……”
“是夫妻,那还有什么可害臊的?又不是没见过,切记啊,不能碰水!尤其是洗澡的时候,一点水蒸气都不能碰到!否则他这手可能就要废了!”
亨利故作夸张的吓林听,随后又给了祁年一个兄弟我靠谱的眼神。
“会废了?什么意思?”
“搞不好,还会截肢的!”
祁年给了亨利一拳,怒视着警告他:“别吓她。”
随后转过身笑着跟林听解释:“他这个人没个正经的,就喜欢跟小姑娘开玩笑,你别听他的,我这点伤口,即便碰水也不会截肢。”
“我可没跟你开玩笑,真碰不得水。”
祁年扬起拳头,言语威胁:“再废话,我真揍你啊?”
亨利立刻将嘴巴闭上,双手插到白大褂的口袋里,向门外走去,嘴里还不忘念叨。
“现在医患关系真是越来越紧张喽!”
林听看着走远的亨利,满脸疑惑地问祁年。
“他不是很有名的脑科医生吗?像外伤缝针这种还需要他亲自来吗?”
“他正好在医院,看见我受伤就过来了,缝个针不过就是他顺手的事。”
祁年的这个解释,很牵强。
林听总觉得他们之间的相处,有些不对劲,根本不像他之前说的那样,只是点头之交。
“你们真的只是点头之交吗?”
“不像吗?”
林听摇头:“像是关系很铁的兄弟,还是十几年交情的那种。”
不得不说,林听猜得还真准。
“他那个人就是自来熟,经常喜欢跟病人开玩笑,其实那也是他行医的习惯跟特点,这样也是为了缓解病人跟病人家属紧张的心理。”
“是吗?”
可是刚刚他那么一说,她反而更加紧张了,丝毫没有缓解。
算了。
林听不准备再继续深究这个问题,把祁年从手术床上扶下来。
“我们走吧。”
两人出了医院,打车回了店里。
“妹夫的胳膊还好吧?医生怎么说?”
“没有伤及动脉,但还是缝了十几针,医生让一周后去拆线。”
林琅一听更加愧疚了。
“这件事都是因我而起,都怪我当初眼瞎看错了人,害得你们也跟着被牵连。”
“姐,你别这么说,都是一家人。”
祁年也安慰着:“林听说得对,我这也就是皮外伤,舟舟跟了了没有被吓着吧?”
“舟舟倒是还好,了了亲眼看见她爸爸被警察抓走,哭了很久。”
林听不由得叹了口气:“那毕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