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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个生活在光环里,从小便被人簇拥,奉承讨好,却能够一次次为她做出妥协让步,承受她的冷脸相待。
他可以为了她,屈尊降贵住回迁房,挤地铁,摆地摊。
虽说这些源于一场欺骗,但他却是实实在在陪她住了很久的回迁房,努力去适应她的生活习惯,吃10块一碗的炒面,穿几千一件的西服。
现在想来,她又为他做过什么呢?
他给她的是不限额的黑卡,又不是什么千万债务。
他想让她有份更加轻松体面的工作,又不是黑心的资本家,无尽地剥削她,让她007。
这些别人眼里无比羡慕的生活,她到底在不满些什么呢?
这么想着眼泪便不自觉地掉了下来,肩膀止不住地抽动着。
祁年见状立刻慌了。
“怎么还哭了?”
他将林听翻身过来,抬手帮她擦眼泪,一脸的手足无措。
“我不逼你了,你想上班就去上班,想上多久都行,好不好?”
林听一听哭得更大声了。
祁年这下慌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内心一阵自责。
“都怪我大男子主义,我是觉得你以前吃了很多苦,现在我不用再装穷人了,有钱有能力了,我就想着给你最好的,对不起,是我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你身上了。”
他一个劲地解释。
林听便一个劲地抽泣,不是委屈,而是感动。
等到她哭累了。
将今天的情绪完全释放出来之后,才慢慢冷静下来。
瞬间便将哭声收了。
“这可是你说的。”
祁年看着面前这哭泣收放自如的林听,陷入了一片自我怀疑。
所以他刚才是被拿捏了吗?
“我以后工作上的事情,你都不能再插手!”
“好,都允你。”
“这还差不多。”
林听撅着小嘴,脸上勉强露出些许笑容。
祁年见状悬着的心瞬间便放了下来,彻底松了一口气,将林听揽入怀里。
“不生气了?”
“总生你的气,还不得被你气死。”
“我可舍不得把你气死。”
祁年厚脸皮地将怀中的人又紧了紧,温热的掌心滑入她的发丝,摩挲着汲取着。
正当他准备更进一步时,林听猛地从他怀中抬起头来,十分突兀地说道:“我认真想了一下,我还是从罗纳尔陶瓷辞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