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放了你。”
女子没说话,眼睛死死的看着李牧,想要活吞了他似的。
李牧见她不说话,来到其身后,拉起衣服,看见女子的脖子上有个烙印,他问道:“你是奴隶吧?月氏还是东胡?”
女子听见月氏神情明显变了,但依然不回话,像条狗一样,一直发出“呜呜”的声音。
“月氏?单于还真是大胆啊!”
李牧点点头,感叹一句,当然不管这探子说不说,他都不会放她离开,刚才那样问只是走个流程而已。
李牧沉默半晌后,回头看向安阳说道:
“既然什么都不说,阳儿,杀了她吧。”
安阳瞪了瞪眼睛,嘴角挂起一抹笑,有些意外的问道:“我这把剑也要见血了吗?”
“杀了她便是,控制好情绪,不要受到影响。”李牧走到安阳身边,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说道。
随后带着四名精兵离开了帐篷,安阳还是怵在原地,看着女子,想着是一刀毙命呢?还是折磨一会呢……
司马尚见安阳迟迟不动,以为他是怕了,走了过去,同样拍了拍他的肩膀,出声安慰道:
“安阳,不要让将军失望,谁都有第一次,我八岁就杀过一人,滋味很不好受,但那以后会成长不少的。”
说完,他自己也离开了帐篷,留下安阳与那名探子。
安阳撇撇嘴,来到女子前方,自言自语道:“我怕?开什么玩笑,我很勇的好吗?”
而那女子也是抬头,看着安阳那稚嫩的脸庞噗嗤一笑,沙哑的声音想起:“杀了我吧。”
“那么我便如你所愿。”
安阳将湛卢剑取出,他知道这一剑下去他就没了后路,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这东西是会上瘾的。
但他没有丝毫犹豫,这可是胡人,他一剑落下,剑影闪过他的脸庞,紧接着鲜血溅了上来,热乎的,有些粘稠。
随着人头落地,无头尸体也倒了下去,鲜血蔓延到安阳脚下,他没有理会,眼神空洞无神,脑子一片空白的站在那。
安阳紧握着剑,没有想吐的恶心感,也没有第一次杀人的罪恶感,只是在杀人前的一瞬间,脑子短路了,有些记不起刚才做了什么。
几名士兵进来拖走了尸体,司马尚拍了拍安阳的肩膀,安慰道:“我第一次也是这样,过两天就好了。”
“呼!”
安阳回过神来,重重的呼出一口气,面色惨白的扯出一抹笑容道:“多谢司马大哥,我没事了。”
司马尚油拍了拍肩膀,说道:“没事就好,将军叫你过去一趟,他在城墙上。”
“嗯。”
安阳轻声应了一声,将湛卢收回空间戒指,向着营帐外走去,很慢很慢,如是仔细看他,就会发现他的腿有些颤抖。
司马尚看着逐渐远去的安阳,回想起自己的第一次,杀完人就昏倒了,不禁感叹道:
“将军收了个好徒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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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依然站在城墙上,一脸的平静的注视着远方,听见脚步声目不转睛的问道:“第一次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师父说对啊,对我影响还是有些大。”安阳无力的趴在城墙上,回答道。
“第一次都是这样,想当年我第一次杀人可是……”李牧话说道一半便停了下来,想去了儿时的自己不禁一笑。
“可是什么?”
安阳轻声问道。哪怕是身负“重伤”也没磨去他的好奇心,这可是师父的黑料,若是套出来点什么,等他老了……
但李牧是何等的精明,他若有若无的笑道:“你怎么总想着揭为师老底。”
“嘿嘿。”
安阳一笑,不再多问,身体往前一倾,往城墙下看去,尸体,那具无头身体,正挂在那,他皱了皱眉,“师父,她只是一个探子,何至于此,这种大辱……”
“这是示威而已,提高我军士气用的罢了。”
李牧自然知道安阳在说什么,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这种事情时刻在发生着。
“但……死者为大,要尊重死者。”安阳反驳道。
在他看来这样做和匈奴没什么两样,他讨厌这种侮辱人的方法,做人不能太双标,否则会被骂的,你看某三……
再说了士气与尊严是靠实力争取的。
李牧看了看安阳,这徒儿思想和这个时代有些不同啊,罢了,谁叫是我徒弟呢。
他犹豫了一会说道:“好吧,为师让人取下来,葬了她,让她入土为安。”
“多谢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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