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看着地图思索一会后,在几个大佬的注视下开口道:
“东胡实力比起匈奴强大了太多,地理位置也好了很多,老巢有鲜卑与乌桓两座山挡着,所以强攻是没什么用的。”
随后安阳也觉得进攻东胡没多少胜算,摇摇头,继续说道:
“再加上骑射是赵武灵王向东胡学习的技巧,东胡比匈奴更了解我们的短处,所以不可主动出击,只有坚守不出了。”
李牧看着两个老兄弟惊讶神情,老脸也是扯出一抹笑容,看着安阳一脸分欣慰。
满意,对这个徒弟很满意。
他又岂能不知这些?
李牧心中的小九九,无非就是让安阳在老友面前表现表现,给自己长脸。
他摸着胡子,大白牙一漏,看着一脸严肃的老友,强忍着没笑出声,“怎么样,老马,老王,我徒儿分析的不错吧?”
名为老马的老者瞥了一眼正洋洋得意的李牧,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
“没想到少将军不仅实力强大,对于兵法也有研究,不过也是,老李的徒弟不会兵法那才说不过去。”
老王也是感慨道:
“老了老了,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强厉害了,再过两年恐怕我们就得回家养老咯。”
李牧慢慢的收回笑容,装作一副淡然的样子,双手付在背后,高深莫测的说道:“算你小子有点长进,但还不够,目光有些短浅!”
两老者对视一眼,什么意思?这还不够?目光短浅?那我算什么东西?
又开始装了。
安阳撇撇嘴,心中嘀咕着,手上规矩的作揖道:“还请师父明言。”
李牧也不装了,指着地图比划起来,讲解道:
“东胡地处东北,冬天来到比这里快了很多,他们又没有御寒的装备,所以来到边疆定是筋疲力尽,我们若是趁机出军。”
四人也看向地图,几分钟后,老马说道:“还是老李你厉害,连这都能想到。”
司马尚也是崇拜的开口道:
“将军对于匈奴(东胡也可以叫匈奴)果然了解透彻,尚,自愧不如。”
李牧轻抚胡须,对老友和手下的吹捧很是满意,他也有些飘飘然了。
这时,安阳开口道:
“师父,我觉得我们先出击襜褴,以防他们汇集起来,一万人也是有点用的。”
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一万人就算没有战斗能力,放前面当探路的也要浪费不少不少弓弩,还会减少东胡的伤亡。
李牧欣慰的看了一眼安阳,他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但一个才十一岁的孩子也能想到,他更加满意了。
满意到不能再满意了。
司马尚来到安阳面前拍了拍后者的肩膀说道:
“少将军放心,将军已经派两万大军去攻打襜褴了,这一次东胡定会有来无回。”
闻言安阳也不担心了,拉住司马尚的手,装出一副呲牙咧嘴的模样说道:
“嘶~司马大哥,轻点很痛的,骨头都快给我干碎了。”
“胡说明明不肩膀震的我手生疼。”
“司马老哥你不地道啊。”
“放屁,我可是全赵国最地道的人,牛道知道吧?那我徒弟!”
“哈哈哈哈。”
待三人走后,营帐里又只剩下了安阳与李牧两人,前者开口问道:“师父,这次损失了多少人?”
原本是笑脸的李牧,脸色一变,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的吐了出来,声音低沉:
“战死了九千多人,重伤三千多人,还有二万多人只是受了些伤,歼敌九万,俘虏了一万。”
安阳点点头,这数字还承受范围内。
“可惜,还是没追到单于,还是让他跑了”
。。。。。。
咸阳城内,秦王宫,正殿上,秦庄襄王坐在王位上,面色严肃,气场极大,帝王之气尽显无遗,他眼色冷漠的看着下面的文武百官。
左侧全是黑衣的文官,以一正在闭目养神的中年人为首,右侧则是身着甲胄的武将,以一须发皆白的老者为首。
左侧文官中,中年人身后一人向右一步手里拿着块牌子,对着王位上的秦庄襄王恭敬的说道:
“大王,边疆境来报东胡将对赵国下手,我们是否要趁乱参上一脚。”
秦庄襄王眼神落在汇报者身上,有些不满的问道:“寡人又岂是那种占便宜之人?”
闭目养神的中年人骤然睁开眼睛,瞥了一眼身后之人,也是向右一步,说道:
“我秦国与赵国虽有不死不休的仇恨,但赵国对抗异族,我们趁乱而入岂不是天下人耻笑的对象?
何况王上刚继位不久,正在大赦天下,现在攻打赵国,你让王上情何以堪?”
不是你让我这么说的吗?
那人心中嘀咕着,也意识到自己成了探路者,但也不敢多说什么,连忙跪下说道:
“臣脑子一时不灵光,说错了话,还请王上责罚。”
“罢了,看你还算是为了秦国才出此下册,就不惩罚你了。”
秦庄襄王心中也是恨及了赵国,但正如中年人所说,异族入侵趁乱而入,会成为天下人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