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司马尚的离开,安阳也不扎马步了,站了起来,摸索着下巴,心中暗道:希望那人能看到吧,要不然我这些真的就白做了。
出书很大部分是为了吸引人的主意,其一,便是系统的任务,找一个搪塞李牧的借口,好接机离开赵国。
至于其二……大事,不可说,不可说。
安阳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眼睛微眯看着烈阳,感慨道:
“想来,用不了一年,各路人马可能就是注意到我吧,没想到我安阳也会成为名满七国的大人物啊!”
虽说名字不是我的。
……
半年后~
赵王宫,大殿内,小型会议,不到十人在空荡荡的大殿中,赵孝成王坐在王位,左侧是护卫影杀,和将军廉颇,右侧则是赵偃与郭开。
下面只有三人,一个儒袍老者,和两个官袍中年人。
赵孝成王扫过几人,眼神很是冷漠,沉声问道:
“你们对那事如何看待?”
这里人自然知道赵孝成王说的是哪件事,儒袍老者向前一步作揖道:“臣认为那人必须成为我国官员。”
赵孝成王皱眉,这新丞相脑子有点问题吧,这马大师推荐之人怎么这么蠢?
虽然不满,但赵孝成王看在马大师的面子上,忍着没有发作,冷哼一声:“这还用你说?”
在自己国家有这种人才,赵王又岂会让他流失到他国?还真以为赵国是废物魏国?连人才都留不住?
赵孝成王心中对魏国有些不屑,但想起了信陵君又是无奈,这种人才为什么是魏国之人?
儒袍老者尴尬的咳嗽两声,退了回去,“咳咳,臣糊涂。”
中年人也适时的站了出来,“臣认为,写书者应该是司马尚。”
另一中年人有不同的想法,战出说道:“臣有不同的看法,臣认为应该是李牧将军或者其弟子所写。”
“说说你们的看法。”赵孝成王袖袍一挥,说道。
第一个中年人沉声分析道:
“司马尚与臣的儿子是朋友,犬子曾经说过,司马尚才华极高,丝毫不弱于他的领兵能力,能写出《横渠语录》这种东西丝毫不意外。”
另一人也是反驳道:“那他为何不用自己名字?”随后也分析起来:“臣认为,李牧将军的弟子安阳。”
“李牧将军收徒不可能只是看安阳可怜,定有其过人之处,安阳的功力还没公子好,那么将军必然看中安阳的才华。”
赵孝成王点点头,这分析的很好,但他又皱眉,“那他为何不用自己的名字?”
中年人继续说道:“可能是不想给李牧将军找来祸端吧。”
“祸端?”赵孝成王不满的瞪了一眼中年人,沉声问道:“何来的祸端,你的意思是寡人会忌惮他?”
“臣不敢。”
中年人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跪下,冷汗直冒的同时脑子飞速运转,想着对策,很快便想出了一个不错的借口:
“秦国那边虎视眈眈,将李牧将军与廉颇将军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若是安阳再展露才华,恐怕秦国会对我国出兵。”
“我国近年来长期征战,现在还是面对秦国的最好时候。”
“哼。”赵孝成王冷哼一声,对于这个说法不置可否,“起来吧,看在你是初犯,罚半年俸禄。”
中年人这才长舒一口气,半年俸禄算什么,能活着就好,他也退了回去。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殿内其他几人都有些惋惜的看着这位中年人。
这人有才华,也能干实事,从一小官一步步坐到这个位置,也算人中之龙了。
前段时间刚被提拔到博士,做官做到九卿可以说是所有人的心愿,但没想到啊。
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暴毙于家中。
王上忌讳的是什么?
不是要钱要地的将军,也不是什么贪官污吏,而是忌惮手握重兵的大将军,权倾朝野的丞相和被下官说是个昏君。
这博士虽然没点明,但他的话也从侧面不能听出:赵国在你丫手里凉了!
长平之战大败,赵国真正意义上的走向衰败这一直是赵孝成王心中的一根刺,现在被手下暗戳戳的说教。
赵孝成王心中很不爽,不管此人是不是无意的,都得死,朝堂上一直都是这般残酷。
或许并不残酷吧,毕竟做到九卿这个位置一言一行都要小心翼翼,说错话加上你后面又没人,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回想起秦国近日的动静,赵孝成王心中又添了一把火,若是在等几年,说不定可以彻底将信陵君留在赵国,我赵国定能复往日荣光。
“可惜啊,寡人也不能在这个时间段强留他,罢了,让廉颇再去问问吧。”
赵孝成王心中这样想着,思绪收回,对着老者丞相说道:“将司马尚与安阳都召回来了。”
随后又看向一旁的廉颇,说道:
“廉颇,你等会代寡人去一趟信陵君府上,告诉他寡人的决定。”
廉颇眼睛微眯,王上还是要动手吗?这样也好,也该阻挡一下秦国的脚步了,可惜并不是老夫带兵。
旋即,他抱拳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