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最是美妙的时刻。
食堂菜肉的香味冲散训练的劳累,三班和十名新兵一起去食堂。
路上男生们兴奋地向入伍的十人问这问那,千里眼尤其关心一个问题:“新兵营里有女兵吗?”
昭阳和镰刀一阵鄙夷,调侃他没出息。
偏偏千里眼振振有词地反驳:“你不懂雄兽的苦恼!雌兽能调解苦闷的训练生活,现在算是有点福利——噢,我不是指你!娶媳妇是人生大事,可惜军营是个和尚庙……”
“喂,不是指我是什么意思!本小姐能出厅堂、下厨房,不识货!”
“哎哟,原来你还会煮饭啊!”
夜明拿他们俩没撤,任他们俩拌嘴。
她发现向月没跟他们打闹,而是冷冷地走在边上。她略好奇地走过去,自认为向月展现出的凌厉气质并非新兵。
她的靠近,向月有注意到却若无其事,冷着脸。
“我能和你聊两句吗?”她抬头问。
“嗯。”
夜明想了想,“你和我一个同学长得很像……”她还没说完他就纳闷,现在雌兽搭讪都这么老套吗?他有点不以为然,谁知夜明话锋一转,“你认识银星吗?你们俩长得很像。”
“你认识银星?”向月不禁诧异。
夜明一喜,果然自己没有猜错。“他是青苗风纪委员会的会长,我曾经是他的手下。难道你和银星是亲戚?”
向月表面平静,内心却掀起波澜。那家伙会收雌兽做风纪?!不对,应该是有雌兽愿意做风纪?
“他是舍弟,他没有刁难你吧?”向月优雅地勾唇莞尔。
“没有,他是个尽责的好会长。”夜明也浅浅一笑,眉眼似温柔的弯月,梨涡若隐若现甜入心扉。
这份温柔与笑容像一块巧克力,细腻微甜,细细品尝才甜入心间,尝出一份醇厚。他觉得奇怪,她明明只有十四岁,为何能令自己有这种感觉?
这时候向月的手镯闪烁绿光,他不假思索接通来电。
对面嘈杂,传来几个嘻嘻哈哈的女声:“月少你回来了吗?你好久没来了,什么时候找我们玩呀……”
“打错了!”他面无表情地挂断通话。
夜明收起温柔之色,“看来你很忙,我不打扰了。”说完她回到人群,看也不看欲言又止的向月。
他面无表情地瞪着手镯,偏偏这种时候信号变强……
吃饭的时候三班和新兵们一块坐,向月自然而然在夜明斜对面坐下。
旁边聊着军校旧闻和新兵营的事,他不感兴趣,视线总移到斜对面,却见她坐姿笔直,举手投足带着一份利落。
老铁趁机打探自己偶像的事,“貌似新兵营隶属南军区,你们有见过南军区的两位少将吗?冷少将和司徒少将?”
哪知他们一听差点喷饭,都低下头夹菜说话含糊:“我们只是新兵,哪有机会见将级的长官。”
见老铁有点失望,他们打哈哈转移话题:“听闻你们这届新生很少,看来报名参军的人越来越少了。”
这次轮到三班神情异样,他们想说出事实但被勒令禁止提及逃杀岛的情形,只好点头称是。
新兵的异样被夜明捕捉,而三班的异样也被向月捕捉。
如此,两拨人各怀心事吃饭。
下午终于迎来正式的射击课,三班一到射击馆就按捺不住激动。他们到指纹认证区登记,然后长剑领他们穿过银灰的金属走廊,头顶纵列白炽灯应声亮起。
弧形走廊像圆桶,边上的射击房隐约传出射击之声。
他们愈发期待。
射击房有一排相邻紧挨的间隔,间隔外草地绿茵茵,五十米外伫立十个靶子。长剑一边讲解一边示范,他一枪就打中靶心。
第一轮十人练习,夜明和昭阳率先占了中间的间隔。夜明拿起漆黑的手枪萌生亲切和熟悉感,这手枪是人类时期普通的92式半自动手枪。
她戴起耳罩和透明的防护镜,双手握枪举起。
仿佛回到从前驰骋沙场,靶子变成丑陋的丧尸。翠绿瞳孔紧缩,视线和钢铁意志凝聚一线,射出第一发子弹。
正中靶心,上面的计分器显示“十”。
她的注意力前所未有集中,眼里只有靶子,高速旋转的子弹带着煞气再中靶心。手枪只有五法子弹,她五次无一虚发。
子弹用完便上膛,她再度瞄准靶心,专注冷凝。
隔壁的昭阳看见夜明靶子上的积分器显示“五十”不由得急了,她只有两次打中十环,其余都打在八或九环上。
她立刻上膛要追上夜明的分数,鼓着两腮不肯服输。
后面观看的老铁等人合不拢嘴,连从旁指导的长剑也流露诧异。他第一次见新生能全中十环而且还是正中靶心,记得她的资料上写着来自木雅农场……
他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