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捏, 这我不能要。”顾聆推拒道, 这么多年来她当然知道琳琅阁的生意一直不错, 这也是她们顾家收入的一大来源。
齐佳氏将匣子塞入她手里:“傻孩子,额捏给你的你拿着就是了, 可不许推辞。”
“额捏知道你担心什么,如今家中已经不像以前了, 不指望单单一个琳琅阁来养活, 额捏与你的阿玛和哥哥们都商量过了, 他们都是同意的,更何况这是额捏的嫁妆铺子, 额捏想给谁就给谁, 你的哥哥们都是男子, 想要什么他们可以自己去争取, 额捏只有你这一个闺女, 只是希望你以后能有个保障。”
顾聆被齐佳氏的这一番慈母心感动的眼眶泛红, 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齐佳氏刮了刮她的鼻子:“傻丫头, 哭什么,都快要出嫁的人了,还哭鼻子。”
“明儿个,你就去琳琅阁总店去瞧瞧,你要接手它了可不能稀里糊涂的什么也不知道。”
顾聆认真的点点头,她不能让齐佳氏的心血毁在自己手中。
————————————————
第二天,顾聆就乘上马车,视察琳琅阁总店, 一到店,刘掌柜就热情的迎上来,他前段时间就收到了夫人的消息,说以后琳琅阁就是姑娘的产业了,初见新东家,自然要殷勤些。
顾聆先是让刘掌柜的带自己巡视琳琅阁上上下下,刘掌柜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给顾聆介绍了琳琅阁的方方面面,顾聆了解了琳琅阁内部的大致情况后,还看了看当月的账本。
这一番忙碌,一个上午就这样过去了,顾聆见情况她都已经清楚了,便与刘掌柜辞别,准备回家,然后...然后顾聆的马车又被拦了,她都有些无奈了,现在这年头找人非得拦车吗?
胤禑从景泰山回来,就收到了赐婚的旨意,可是那道圣旨里却没有顾聆的名字,他生气的跑去明粹宫问他的额捏是怎么回事,密嫔却告诉他,他与顾聆没有缘分,让他趁早死了这条心,可是他偏偏不信邪,非要找到顾聆让她当面与他说。
“顾聆,是我,我...想与你说几句话。”胤禑说完眼睛盯着纹丝不动的车帘,心一点一点的下沉。
顾聆心里毫无波动,用沉默表示了自己的态度,可是车外却好似发生了摩擦,只听见车夫在呵斥胤禑:“这位公子还请自重!车内坐的是我们府里的千金,这车帘不是您该掀的。”
胤禑气急的吼道:“你这该死的奴才,还不快快走开。”
顾聆心里一阵烦躁,但还是开口制止了胤禑:“原来是十五爷来了,先在这里恭喜您大婚将至,也祝福日后您与您的福晋白头偕老、子孙满堂,如今我也是定了亲的人,不便与您见面,就此别过,顾伯,驾车回府。”
“是。”顾伯应了顾聆的话就要驾车离开,胤禑却拉扯着套马的缰绳不让顾聆走:“顾聆,你真要如此绝情?连几句话都不愿与我说?”
顾聆简直被他气笑了,嘲讽道:“再绝情也比不过玉芙山那一日,十五爷头也不回的背影。”
胤禑被顾聆这句话臊的面红耳赤,放软态度道:“顾聆,你听我解释,那一日都是清蕊使坏迷惑我,并不是我的本意,我给你道歉,只要你愿意原谅我,我做什么都愿意。”
顾聆已经不想和他说话了,两人相识数年,胤禑却还是这么天真,以为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只要道个歉,顾聆就会原谅他。
两个人一时间就僵在了这里,这时,街道旁的茶楼二楼却传来了鼓掌声:“啪,啪,啪。”
“今儿个唱的是哪出啊?怎么当街就唱起戏来了?不过,精彩,实在是精彩!”刘叙留意下面这出戏已经很久了,像他这般的性子,最爱凑这样的热闹了。
胤禑立刻撒手缰绳,端起架子来:“谁准你在这围观的,还不快走开,不然一会儿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刘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这条街又不是你家的,凭什么就不准我待啊?”
顾聆在马车里吐槽:少年,你说错了,这条街还真就是他家的。
胤禑怒极反笑,看来今天是遇着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了,抬手就将自己的牌子扔给贴身太监:“去,把步军统领叫来,今天就让这小子知道知道,这条街是谁家的。”那小太监接了牌子就要走,顾聆正要开口阻拦胤禑,这时却来了一队巡逻的守卫。
阿楚珲收到有人举报,说这条街上有辆马车迟迟不走,阻碍了交通,便带着下属来看看是什么情况,胤禑见步军巡捕来了,冷哼一声:“来的正好。”说着就亮了亮自己的牌子。
阿楚珲见此人亮的牌子是十五皇子,立刻行礼:“见过十五爷。”身后的下属见状也跟着行礼。
刘叙见步军守卫称呼胤禑为“十五爷”,一下子就明白胤禑是什么来头了,“嗖”的一下把头缩回去,希望能躲过一劫。
胤禑却不放过他,命令阿楚珲上楼去搜捕刘叙,就要去掀顾聆的车帘,旁边却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