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脸上最突出的是他的鹰钩鼻,鼻骨很高很尖。这个人她根本不认识,从来没有见过,怎么跑到自己屋里,还要穿周庭琦的衣服?
郦子夏道:“你穿你自己的衣服,不要穿王爷的衣服。你不要再来烦我了!”郦子夏很奇怪自己为什么这样说,现在不应该叫人把这个无耻之徒赶出去么,怎么还会劝他?
那个男人找了一套最华贵的圆领袍,不穿衬衣也不穿裤子,直接把袍子从头到脚套在身上。他摸着胸前的五彩线绣的团龙,道:“看我,像不像琦王!等我把这件穿出去给侧妃娘娘看看,她一定匍匐在我的脚下。”言毕大笑起来。
他的身材很瘦,根本撑不起来琦王的圆领袍,那湖蓝的袍子穿在他身上,好像是戏服一样,根本施展不开,每走一步,都会踩到袍幅。
郦子夏道:“你快给我脱下来!你不要再来烦我了,你把孩子还给我吧……你让我见见孩子,他到底好了吗?”这种祈求的声音,郦子夏听着很心痛,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这么狂妄,岂不是在自寻死路。
那个鹰钩鼻的男人笑嘻嘻走过来,坐在床沿,抚摸着郦子夏的头发和脖子,道:“你想见小世子?再生一个不就好了么!”
郦子夏推开他的胳膊,仰头望着男子,眼泪涟涟道:“我求求你了,别再作孽了,快把小世子还给我吧。”
他还摸我的头发,为什么忍受他的脏爪子!这样的无耻卑鄙之徒不是应该直接把他的手指都剁掉么!为什么要苦苦哀求?
男人勾着食指擦拭着郦子夏眼角下的泪水,然后伸出通红的舌尖舔了舔手指上的眼泪,道:“宝贝儿,不要哭了,我的心都碎了。”
男人又道:“来,我的宝贝儿,你把这个好东西吃下去,吃下去你就再能生孩子了。”
男人眼底泛滥出一抹春·色,直勾勾地瞅着郦子夏,将郦子夏的视线拖拽到他腰下的袍子上,那里明显高出来一片,支着袍子。
男人将宽大的袍幅挥开,完完全全地露出双腿来,颤抖着声音道:“来,快来尝尝吧,吃了你的牙就不痛了,你不是在牙痛么?它会给你嘴按摩的……你是不是从来没吃过,真是可怜,侧妃娘娘很喜欢,你也会喜欢的,来呀……”
郦子夏挣扎着摇头,慌乱地推着他勾过来的胳膊,躲避开那个酱红色的丑陋物件。
男人双手抱住郦子夏的头,往自己胸口下按,道:“快来啊,一会儿它就会赏赐你一股清流。你不是想要孩子么,它会给你的!”
郦子夏被他压得脖子很酸,但依然挺着脖颈,双手乱舞,不时打到男人的脸,男人把她搂得更紧,把脸都挤歪了。他怀里那股汗酸味扑鼻而入,直令人作呕。
郦子夏突然意识到,这不是真的,现在没有人敢闯进夏园,更不会这么丧心病狂地欺负自己。
所以,眼前这模糊的场景是在做梦!怪不得自己是被两种声音支配着。
这应该是之前的经历。电光火石之间,她觉得她可以通过做梦回忆起以前的事情。
这个恶心的鹰钩鼻的男人,她再也不能忍了。那男人捧着她的头,头发粘腻在他的手心,被扯得头发根都出来了。
郦子夏从他侧面滚下床去,从针线筐里拿出一把剪刀,一下子扎到那个男人的脊背上。
霎时,从伤口漫出鲜血,把周庭琦湖蓝色的袍子染成殷红色。
男人张着大嘴痛苦着喊叫着,回过头来望着郦子夏。
郦子夏泄恨般痛快的喘气,“淫·贼!”
只听“訇——咔——”一声雷响,几道闪电的光芒在郦子夏紧闭的双眼上闪了闪,她终于从梦中醒了过来。
又是雷雨天。
她记得上一次做梦,也是雷雨天,第一次醒来也是雷雨天,这应该是规律。
惊魂未定,还未意识到黄兰儿在身边坐着摇扇子。
黄兰儿递给郦子夏一方手帕,讶异道:“夏姐姐,你没事吧?刚才你一直在摇头,像是失心疯一样,吓坏我了!”
你才失心疯呢!
郦子夏瞥了她一眼,道:“现在几时了?”
黄兰儿道:“夏姐姐睡了整整一个上午,现在都过了晌午饭的时间了,姐姐饿不饿?”
郦子夏揉着腮帮子,还是有点牙疼。她觉得做完这个噩梦,身子的骨架好像都松散了,低着头看着头发在下巴边上晃荡,还不如不睡呢,竟然遇到一个陌生的恶心鬼。
郦子夏从梦中回来,感觉浑身都脏兮兮的,对黄兰儿道:“午饭就算了,去拿两块软软的玉米糕和奶酪子来,等雨停了,叫四庆儿给我备水,我要洗澡。”
洗掉一身的疲惫和污秽。
没多长时间,雨就停了,郦子夏一边坐在明间里喝茶,一边看着四庆儿一桶一桶的水往浴桶里倒。
“四庆儿,你昨天晚上给我说了那么多以前发生的事,是瞎编的吗?为什么我一件都想不起来,想起来的都是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