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千寻道:“属下不会。”
瑞光郡主笑着放下手中的书,弯着手掌摆道:“来,到我跟前儿来。”
李千寻仅微微迈了两步,与瑞光郡主相距半尺。
瑞光郡主掀了掀裙子,裙子里的左腿搭上右腿,左脚从裙子里翘出脚尖,“自古以来,都是男人嫖女人,有人说男人嫖女人对我们女子来说是很羞辱的事。那我问你,你觉得女人可以嫖男人吗?”
李千寻道:“女子是不会嫖男子的。”
瑞光郡主开怀一笑,对李千寻这块木头叹叹气。
她挑着脚尖,轻轻地踢着他下衣的褶子,道:“假如女人嫖了呢,你说有罪吗?”
李千寻不假思索道:“无罪。”
瑞光“嗯?”了声,道:“为什么无罪?”
瑞光说罢,仍旧有一下没一下踢着李千寻下衣。
李千寻道:“属下觉得,如果女子真的嫖了男子,那必定是这个女子爱上了这个男子,所以才肯主动取悦男子,不可谓之为嫖。”
郡主听了这段话,心好像是春日里被春风吹开的桃花,一时觉得从前听了太多无用的甜言蜜语和虚矫的道理。
郡主偏又问道:“那也不见得,倘若真有女子嫖了男人呢?”
李千寻回道:“女子嫖男子,根本不会沾到便宜,所以女子还是无罪!”
瑞光郡主心内宛若春冰待融,本欲找什么道理反驳回去,仔细想想,却真如李千寻所说,心中有些不平,又有些感动。
瑞光自小心高气傲,不把男人放在眼里。今日听了李千寻一番道理,竟有些不敢正眼看他了。
片刻后,瑞光道:“你出去守着吧,我要歇息了。今天晚上不用那么多侍卫了,叫两个人回去吧,你留下。”
李千寻出去后,在大殿门口立得又直又正,月圆之夜,清辉洒在殿外朱红的柱子上,洁白的石阶上,有风袭来时,身上还有些许冷意。
旁边那个随从侍卫已是哈欠连天,倚在门框上已经眯了小小的四五觉了。
李千寻精神健旺,已经围着大殿转了三圈了,回到大殿门口时,那个随从侍卫道:“李哥,甭转悠了,眯会儿吧,没事的,以后长值夜班你就知道多熬人了。外人说郡主好色,招了十二个男宠,我看都他妈放屁,我守了一年的夜班了,郡主看都不看我一眼。”
李千寻笑道:“那你眯着吧,我再去转转。”
那侍卫道:“真是忘了,你和我们不一样,你现在可是红人,郡主都召你两次了。”
话音未落,只听郡主一声锐利的尖叫声划破大殿内外空寂的夜晚。
李千寻道:“这是郡主的声音,出什么事了?”
那侍卫阴兮兮一笑,道:“哟!可不是么!你快进去看看怎么回事,我在这里守着。”
李千寻果真推开宫殿大门,里面静静的没有一个人守着,偌大的宫殿内,只有不停跳动的烛光和慢腾腾的熏香。
李千寻掀开月洞床的帷子,只听瑞光郡主在帐子里不停地喘-息。
李千寻撩开帐子一看,只见瑞光郡主满脸泪痕。
瑞光郡主吃了一惊,见是李千寻,目光突然委屈难过起来。
李千寻正要问话。瑞光郡主怒道:“谁让你进来的,给我滚出去。”
李千寻被骂得皱紧了眉头,额头上的疤痕圆圆的一块更加明显,“属下想问郡主是否有事?”
“滚!”瑞光的泪痕已经干了,不像是刚才那个楚楚可怜的女孩儿了,“我没叫你,谁许你进来的,出去!”
李千寻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满腹委屈,一脸狰狞地瞅了郡主一眼,把帐子一扔出去了。
此时侍女巫喜儿听到郡主尖叫也从后殿赶来,在大殿门口焦急地等待,只见李千寻从里面气冲冲出来。
巫喜儿问道:“李爷,郡主有事吗?”
“不知道。”
巫喜儿赔笑道:“李爷别生气了,郡主这个人晚上睡觉从来都不让人陪着,也不让人随便进她的卧房,你也见了,大殿里面一个人也没有。上一次郡主也是做噩梦惊醒了,你们领头侍卫许成也和你一样,闯了进去,也是被郡主骂了出来。”巫喜儿指着另外一个侍卫道,“偏偏这个促狭鬼,见你不知道郡主这个习惯,骗你进去,害你被骂,你别可别往心里去。”
那名侍卫笑道:“又赖我!我不是看他受宠才给他机会吗,谁知道郡主会生气。”
李千寻看了他一眼,对巫喜儿道:“我没事,你快进去看看郡主吧。”
巫喜儿摇摇头,“刚才我也给你说了,没有郡主召唤,就是叫破了天,我也不敢进去。”
李千寻道:“郡主一个女人家,一个人住在大殿里难道就不害怕么?”
巫喜儿道:“兴许是以前在王府的时候都习惯了,以前郡主和她母亲独居王府一个小院,几乎没人伺候,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