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一个哥哥,一口一个哥哥,把他欺负成这个样子了,还叫得如此亲热。
李千寻到底忍不了这样的气,扣门道:“张秋剑,你怎么了,开开门,有人在你房里吗?”
里面忽然安静下来,不一时,张秋剑道:“这么早,你来做什么,我还睡觉呢。”
这小子还给我装!
李千寻道:“快点给我开门,我都听到了。”
只听里面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声,不一会儿门开了,居然是领头侍卫许成从里面慌慌张张出来。
李千寻抓住许成的腕子,道:“领头侍卫,你干什么,怎么跑到三等侍卫的房里?”
许成瞪了李千寻一眼,道:“我爱去哪里就去哪里,何时轮到你来管我!”
李千寻仍抓着他的腕子不放,问道:“张秋剑,他怎么对你了,你给我说,我叫郡主为你做主。”
许成忽的用力,撞开李千寻的腕力,道:“你快省省吧。”说着往外跑走了。
张秋剑低着头,羞愧道:“千寻哥,我没事,你就别管,今天的事千万不要给外人说。”
李千寻走到屋里,把门关上,道:“怎么没事?我刚才在外面都听到了,他怎么对你了,我不能看着你就这么任人欺辱啊。”
张秋剑扶着额头,长长叹了一口气,道:“你就别管了,就当没这回事。真是叫人烦。”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和我说说就怎么了?”
张秋剑已开始不耐烦,道:“我自己有没有受欺负,我自己心里清楚,你就别管了,行么!”
李千寻脸上显出一个无奈的笑容,道:“你是变了吗?我才搬走几天啊,这份兄弟情就这么脆弱,我就问问你,你看你还不耐烦了!”
“对啊,你搬走,升官了,什么事都要管一管,对吧。我不用,我好的很,真的谢谢你了。”
李千寻看他眼睛红红的,有些心疼,道:“好了,不吵了,行么!”虽然心疼,但说出的话仍有一股火气。
张秋剑冷笑道:“好,不吵了。”
“那说说,和许成怎么一回事?”
张秋剑摇摇头,道:“别管了,真的!”
李千寻其实刚刚见许成从他屋里出来时就很不高兴了,他不想看到张秋剑和许成鬼混,但没想到的是张秋剑还替许成隐瞒着。
李千寻觉得自己像个外人一样失落。他把那本书往桌上一摔,“好,我不管了!”怒气冲冲地走了。
说来也怪,男人吵过架之后是很难再好起来的,假如说打一顿,可能还解气,怒火也就消了,过了那一会儿,之后可能就好了。
可是吵架不一样,用冷言冷语堆积起来的心结,需要再用言语去解开,可男人偏偏好面子,谁也不会先开口。
自从李千寻和张秋剑吵过之后,二人便不再说话了,见面时招呼都不打,甚至看都不看一眼,互相躲避着,像是商量好了一样,谁也不理谁了。
早晨吃饭时,两人也不坐在一起了。李千寻肩上有伤,不能洗浴,以前都是张秋剑给他擦身子,现在只好换其他的侍卫了。
有些多事的人问,你们两个怎么了?
他们两个勉强笑笑,说没事啊。
有一次,李千寻早晨在后罩房用一只手洗衣服,忽然抬头看到张秋剑端着盆来打水,晴好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李千寻低着头,余光看到张秋剑竟然没打水,端着盆又走了。李千寻当时的心好像是被人捏皱的一团纸一样。
六月末,天气半个月来都没下过雨,天气炎热的厉害。
瑞光郡主也整日闷闷的,不大出门应酬了。除了上个月迎接镇守王太监上任之外,再没出去过。
巫喜儿便劝道:“郡主,城西咱们家莲花池子的花都开了,太监们回报说开的很好,郡主闷得慌,何不如去逛逛呢,那里凉快多了。”
瑞光笑道:“我看是你想去吧。”
巫喜儿窃喜道:“原来郡主说要去的,现在都不见动静,大家都急了,叫我问问你。”
瑞光心里算算日子,道:“七月有事,那过几天就去吧,叫他们把船预备好,我要在荷塘里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