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爷的骨肉,我自然要好好抚养。”
周亭琦看了眼郦子夏,道:“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郦子夏摇摇头,无奈道:“我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没什么要说的。”
明娟忙道:“王爷,我还有几句要补充。当初,小世子病重的确是事实,而且那个医士是夜里偷偷把小世子从夏园带出去的,我们都不知道。所以,这个医士究竟是哄是骗,我们都不知道。假如心思纯正,大可光明正大的带出去,为何要夜里偷偷摸摸运出去。”
侧王妃明显就很焦虑,一直颦眉,向周亭琦小声道:“王爷,事情都过了小半年,为何还翻出来说这件事?况且那医士早被王爷赶走了,郦姑娘也不清不楚,说也白说。只要小世子平安比什么都好。”
周亭琦道:“正是因为当初太过草率,才遗下这么多的疑问。现在,大家该说的也说了,现在最清楚这件事的人除了郦子夏,应该就是那个医士了。”
大家一阵寂静,郦子夏能猜出,周亭琦肯定又找到了那个医士。而且,如果没猜错,应该能还给郦子夏一个清白。
只听周亭琦对外喊道:“把他押进来!”
侧王妃见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进来,男人太瘦了,脖子如竹筒似的。
侧王妃看清来人的面目后,倒吸一口凉气,花容失色。这来人正是被赶走的医士。
郦子夏一看这人奇怪的长相,皮肤是很光滑的酱褐色,就想起那一次在梦里遇到的那个高个子,自己亲手在梦里还把他扎死了,因为他要强·暴自己,再看到他浑身不舒服,如果梦是真的,这个人就该千刀万剐。
医士跪下道:“属下给王爷请安,给娘娘请安。”
周亭琦冷冷一笑,道:“你现在不是属下……”
医士脸上一阵委屈的表现。
周亭琦又道:“这次叫你来,是为了当初侧王妃抚养小世子的事,这事你也经过手,我当初裁决太快,以至于遗下很多盲点,今天叫你来,就是叫你还原当时的真相。”
医士低着头,片刻后,道:“王爷问属下什么,凡是属下知道的,绝不隐瞒。”
周亭琦瞪了他一眼,道:“你把这事情的前前后后一字不落的说一遍。”
那医士道:“去年冬里,小世子病了,郦姑娘请人叫我过来看病。可是这个病总看不好,要带出去给其他大夫瞧瞧。事后,都一直是侧王妃照顾小世子的起居,小世子的病才慢慢地变好,郦姑娘听说以后,就觉得叫侧王妃抚养,那就是正统的世子,将来可以封王,就嘱托我祈求侧王妃来抚养小世子。”
郦子夏听着听着,从耳根子红到脸上,当真是羞愧难当。假如真是当初犯下这样的错误,那今天这一幕也是要面对,所以必须要弄明白。
周亭琦淡淡一笑,“嗯”了一声,道:“当初我把你赶出王府,你觉得冤不冤?”
“小的不敢喊冤,如果能再回到王府为王爷效忠,小的当真万幸。”
周亭琦问道:“这段日子你过得怎么样?”
那医士抬头看了琦王一眼,道:“小的被赶出城外,日子也很惨,吃喝都顾不上……”
周亭琦“啪”的拍声桌子,吓得周遭的人一阵哆嗦。
周亭琦道:“你这个不知怎么死的畜生!我要再问下去,你还编出什么鬼话。”
侧王妃在旁道:“王爷勿要动怒,他是有不对,也的确该处置。”
周亭琦横了侧王妃一眼,道:“你也住嘴!去把证人都给我叫进来。”
郦子夏只见外面进来一个丫鬟和两名侍卫,周亭琦问道:“你给我说,你们侧王妃娘娘和这个畜生做过什么。”
侍卫禀道:“王爷,我们抓到这个丫鬟,她是侧妃娘娘身边的侍女,她每月初十出府,去给这个医士送银子。”
侧王妃站起来骂道:“胡说!我和他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给他送钱!你不要胡说!”
侍卫道:“属下没有胡说,王爷只问这个丫鬟就是,她都招了!”
周亭琦指着丫鬟,厉声道:“说!敢瞒住一个人,这事就不能完!”
郦子夏悄悄笑了笑,她知道周亭琦并不是那么歹毒的人,之所以如此喝骂,也不过吓吓他们。
丫鬟果真就吃这一套,道:“回王爷,内中的事,奴婢也不知道,是娘娘身边的大丫鬟翠茵吩咐奴婢每个月到城外大知寺给那个医士送钱的。”
翠茵听到这话,双腿发软,见琦王还瞪着自己,十分害怕。
周亭琦道:“顺藤摸瓜,终于摸到底了。你就都交代了吧!”
翠茵嘴唇哆哆嗦嗦,说不出一句话来,侧王妃也频频拭汗。
只听周亭琦叹气,翠茵马上道:“是娘娘吩咐奴婢,让我每月给他寄钱的。”
周亭琦道:“为什么?”
侧王妃大声道:“胡说,翠茵,你给我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