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鸡腿俩人分, 铁马早就对钱掌柜起了杀心, 此刻更是杀意大盛,好在他总算还记得眼下不是合适的时机, 忍住了没有下手。
陆小凤眼尖,一眼瞄到了被控住的那个男人的手,见到那双与朱停风格十分相似的手,心里一惊, 醍醐灌顶顿时把所有的事情都串了起来。
那么现在就只剩下捉贼拿赃, 查到极乐楼的具体位置了。
而这一点也不难,钱掌柜和铁马这两个倒霉催的就正要给他们带路。
极乐楼这样建在山腹中的神奇工程非鬼才设计不出来,如今出了问题, 自然也只能找原设计者规划才能修补。
陆花二人只要跟着他们的脚步就能找到极乐楼,这案子破的峰回路转,简直不能更轻松。
他们是乐了。
应全很不爽。
应全咬牙切齿, 都是宫九的错, 要不是他半路跑出来横插一杠子,那俩蠢货怎么会这么快就露馅。
他们要不这么快露馅,他今天就至少能把人才先给搂到手。
现在是什么都暴露了,他千里迢迢跑过来, 忙乎了大好几个晚上的, 结果是落得个个人财两空。
本来他都算好了的,正好无情来把事情了结, 他就顺手捞一票。
谁想到这俩小子运气这么好。
为了给无情面子, 别他家小皇帝特意把人派来了, 结果响了个马后炮。
无情腿还不好,难得出京一次,怎么也不能让人空手而回丢了脸啊。
爱屋及乌,对小皇帝看得上眼的那些个人,应全也不吝于给点儿特殊关照。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果然还是气不顺。
虽说无情最后也能把他看上的那些东西弄回去吧,过了明路要被一堆人算计的,和直接揣进小皇帝兜里的它肯定就不一样啊。
都是宫九的错!
被装棺材里埋地下“保鲜”的宫九就这么脑袋上不知不觉地被哐哐砸了好几个锅,不过也是他应得的就是了。
既然都看得见吃不着了,应全也就不在这儿自寻烦恼了,飞爪一甩就回了老酒的院子里。
进门第一件事儿就是摸黑去后院儿把宫九那棺材给挖出来。
“师父,您干嘛呢?”林平之刚好打外边儿回来,听见动静就绕过来看了一眼,结果正好看见应全在那撬棺材。
深更半夜的,一个带着古怪面具的家伙在这儿“挖坟”撬棺,这也就是林平之,换个不知道的人都得被吓出个好歹来。
“你回来的正好,帮我把这家伙给解开,然后收拾利索了,捆好。”
林平之是知道这里头装的是太平王世子宫九的,但他其实挺怀疑这人捆成这样钉棺材里埋地下这么久是不是真的还活着。
不过作为一个乖徒弟,他啥也没说就听师父的话拔剑往彩色木乃伊上一划。
重重叠叠的布料整整齐齐地被划开,露出里头躺的板板正正的宫九来。
身上的衣服还是之前那一套,上面带着被鞭子抽出来的口子,血迹已经变黑了,很是狼狈。
这货真的还活着吗?
宫九的脸色本来就苍白,被又捆又埋的,之前还受了伤没有治疗过,脸上简直一分血色也没有。
林平之也没听到他的呼吸和心跳声。
僵硬地躺在那里,跟具真正的尸体没有差别。
林平之戳了一下,没动静,触动腕上机关,几根淬过药的金针滑进指间,快准狠地往宫九身上各处大穴插下去。
刷——
金针刺入的瞬间,宫九的眼睛忽然睁开了。
诈尸啊!
林平之到底是应全亲自教出来的,一没尖叫,二没手抖,硬是坚持把宫九的穴道都重新给封了一遍,这才嘘了口气,赶紧离远点儿缓缓。
还真活着啊!
这可真是个人物。
擦了一把冷汗,林平之掏出牛筋绳抹肩头拢二臂地把人给捆上了。
一瞅宫九的眼睛还睁着呢,直瞪瞪地盯着他看,仿佛林平之才是那个被捆得结结实实任由处置的似的。
林平之确认他已经把金针都插进去了,金针封穴加上针上淬的药,宫九眼神再凶也是动不了的。
即便如此,林平之也在心里把对这个人的评价默默提高了不老少,抓着宫九背后的绳结一甩把人扛上了肩。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宫九也是老柴家的人,个子很高,拎着拖着都不像话,还是扛着得劲。
应全方才也没说要把人送去哪里,林平之就听着动静找过去了。
应全还是在灶房。
老酒是不会做饭,但是灶房建的又大设备还齐全,正好给应全发挥。
林平之一看被应全翻出来的满坑满谷红艳艳的辣椒,惊道:“哇,师父,你搞这么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