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人或许会有人假冒,但想来我周青臣,应该是无人敢假冒的。”
周青臣洒然一笑。
虞子期听完这话后,伸手把铜茶壶拿在手中。
司马欣瞬间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样,神色陡然凶戾起来:“虞子期,不得胡来!”
外边的护卫们听到这话后,纷纷一拥而入,手中的长剑,瞬间就拔了出来,指着虞子期。
周青臣却微微一笑,挥了下手,示意众人退下。
这世上,虽然有蠢人。
但是虞子期,绝对不是蠢人。
“咔咔咔——”
铜茶壶竟然直接被虞子期那双巨大的手捏得变形,似乎揉搓之下,要变成一个铁蛋。
茶水顿时喷洒了一地。
看着那隐约有了一个铜球形状的铜茶壶,周青臣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真是人们常说的,看你不爽,又干不掉你。
“君侯看我这手艺可还行?”
虞子期将铜球放在桌子上。
李定国看了一眼虞子期都已经破皮了的手:“出血了?要不要擦一擦?我这随身都携带酒精消毒的。”
“常言说得好,洗洗更健康。”
“大丈夫岂会在乎这点皮外伤?”虞子期脸色微微一黑:“再说了,重点是这个吗?”
“话不能这么说。”周青臣从衣袖中摸出一个小玻璃瓶装着的酒精,放在桌子上。
“这东西不仅可以消毒杀菌,还能喝呢,换句话来说,这就是食用级别的酒精。”
司马欣瞪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侯爷,这是您上次在南越那会儿,说的酒精?已经造出来了?”
“造出来了,只不过没有大力宣传罢了。”周青臣微微一笑,扒开木制瓶塞。
司马欣非常自然地伸手过来,让周青臣倒了一些在掌心里,然后凑到鼻尖下,陶醉万分地深嗅一口。
虞子期已经嗅到了那浓郁无比的酒香气味。
他脸上流露出几分古怪之色,然后看到了周青臣示意他伸手。
虽然不是很乐意……毕竟自己要表现的是一种武德充沛的样子,结果却被划破了手……
人生有时候就是这样无常啊!
当然,在内心里,虞子期很不想承认,刚刚真的是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
不过这要换成周青臣的脑袋,肯定早就挤爆了。
“嘶——”
酒精清洗伤口的感觉,让虞子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的瞬间,却又立刻忍住。
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在周青臣面前丢了脸面。
“行了,话说开了,那就是个误会。”周青臣非常大度:“没有人要继续为这样无聊的事情而付出精力和时间,更别说自己宝贵的生命了。”
虞子期把酒精往手上擦了擦,笑着点头,心情愉快无比:“侯爷说的对极了,虞子期,你可知诬告侯爵,那可是五马分尸的死罪。”
“我……”虞子期一时间被弄的感觉自己才像是个小人,而眼前的武信君周青臣,反而是一个宽宏大量的君侯。
“大丈夫何须低头?令妹找到了我夫人,细说了此事之后,我才清楚前后缘由,我看虞兄非常人也,将来必定可成就一番事业,我已经命人在府上设宴,虞兄还请务必要赏脸才是……”
“哦,差点忘记说了!”周青臣似乎才想起什么一样:“虞兄,令妹也在我府邸上,等着你呢。”
虞子期只好拱手道:“侯爷宽宏至此,虞子期心中惭愧万分,今日方才知侯爷乃真正的大量之人。”
“哈哈哈……本侯不都说了,这一切都只是个误会罢了,既然解开了,那最好不过!”
周青臣朗笑着看向了司马欣:“今晚有空否?”
司马欣立刻苦着脸:“侯爷,哪能有空啊,自从来这里任职后,我每天都忙到大半夜才回家,都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和我夫人亲热过了!”
“哈哈哈……”
此言一出,不论是周青臣,还是虞子期,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行吧,那你就再忍耐忍耐,我会找个合适的人来换你。”
司马欣千恩万谢:“赴汤蹈火啊,侯爷!”
“见外了不是,自家兄弟不说这个。”
周青臣就这样领着虞子期离开了咸阳令的监狱。
司马欣站在路边上,看着虞子期那满脸内疚的表情,就知道往后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哎……”司马欣深吸一口气:“这真是,跟着侯爷学习,一辈子都学不完啊!”
武信君府!
“阿……阿兄!”虞姬看着多日不见,身陷囹圄之中,已经变得……有些发福的大哥……
嗯?
还穿着崭新的衣裳?
嗯!